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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原标题: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记者:非常荣幸您接收我台采访。可否请您告知我们,这样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片电影是怎样开始制作的?是什么原因想让您成为一名电影制作人,您又是如何掌握电影制作技艺的呢?在制作拍摄短片电影《无相》之前,您主要做什么工作?

杨思瑶:我硕士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专业学习电影导演专业和电影编剧专业。扎实的电影艺术基础和全面的专业素养犹如摩天大楼的地基一样,非常重要。

毕业后,我一直作为职业编剧参与电影项目的制作。创作了科幻、推理/悬疑、励志剧情等类型的长片电影剧本。从我在2013年创作完成的第一部原创长片电影剧本《纳吉苍雪》开始,便陆续参加国内外电影节的创投单元,孵化这部长片电影项目之前,我已经独自走访了中国的四省六城,和驯鹰师们同吃住,为完善剧本和拍摄先导纪录片。直到将我自己磨练成为了我故事里的主人公之一:一位女驯鹰师。

可以导演、拍摄自己的原创电影剧本一直是我长期以来的梦想。我从未敢有一刻忘记过。终于在2020年,我实现了《无相》(《FORMLESS》)这部剧情短片,它是我的导演处女作,是我的第一部电影短片作品。

能以处女作获得罗马短片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对思瑶这样的新人导演来说,是莫大的鼓舞。感谢意大利罗马短片电影节。

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记者:《无相》短片电影的灵感来自何处?从剧本创作到拍摄完成,总共用了多长时间?

杨思瑶: 《无相》(《FORMLESS》)的创作灵感来自于我的一位远亲阿姨的真实故事。在家中突遭困境,还能一如既往的坚守信念,同时克服平衡家庭生活的难关,令我震动。

““崇高的精神追求”在当下的现实生活中,究竟可以给人带来什么?它是否当真可以帮助人们解决生活所面临的现实问题?如果不能,那么社会里的人又是如何取舍“精神信仰”和生活困境的关系呢?这些想法使我创作了《无相》(《FORMLESS》)的剧本。

这几年,我一直希望可以讲好一部围绕当下社会中国女性在家庭生活中的好故事,它可能会像一个切面,照见东方文化的方方面面。

由于客观原因,时间和资金都很紧张,我们为此只准备了两周就开始拍摄了。我原计划是拍摄七天,这样可以有利于多次排练影片中的运动长镜头,但遗憾的是,由于我储存的资金不足,我们只能把拍摄周期缩减到四天。所以影片实际花了四天就拍摄完成了。但好在团队齐心协力攻克了难关,我们还是将它制作成功。

记者:请问你们的选角过程是怎样的?你们是怎样评定和选择演员的?在正式开拍运动长镜头之前,你们一共用了多长时间进行排演?

杨思瑶:我对女主角“云婷”的期望是:她需要是一位有婚史的佛教徒。然而有限的时间让给我们不能有太多的选择。后来吕老师出现了,她是所有面试的演员中唯一一位拥有“慈眉善目“面相的人。

女二的扮演者,我希望是一位专业性较强的职业演员,因为她神经质的一面和自卑感以及唱功都需要表现。

其他的演员我是在村镇中找的当地村民,我需要他们呈现原始的、真实的村民生活状态,他们只需要投入的做好他们自己就够了。第一天拍摄的时候,一个运动长镜头我们就排演了一上午,从演员们的表演和走位及全组各部门的全面配合,大家都全身心投入,力求达到一个完美的运动长镜头和合适的剧情表演。

由于预算有限,我必须要和摄影师明确运镜轨迹和美学要求,然后当演员一旦进入角色状态,他们怎么演都是对的,我们只需要捕捉那个原生的自然瞬间。

记者:和我们聊一聊拍摄吧。您以及您的团队在拍摄过程中都遇到了怎样的挑战和困境?您是否可以给正在准备开始拍摄处女作影片的团队一些建议呢?

杨思瑶:不可否认,资金短缺的确是我们独立导演面临的主要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问题。拍摄《无相》(《FORMLESS》)的全部经费都来自于我自己的积累,这是那时我能拿出的全部拍摄经费。但是,很遗憾,我们甚至都用不起斯坦尼康镜头。正因如此,许多我精心设计的运动长镜头,不得不在后期时删掉了,因为画面抖动的原因。

我希望开始尝试拍摄处女作品的独立导演,首先要尽力解决免费设备问题,这会为作品最好的呈现减少相当大的压力。其次,为自己找到最佳拍档的主创团队,他们和你一样对作品怀有巨大创作激情和毅力,那样的团结和一起克服拍摄困境,也会是最终完整实现导演构思的一大助力。

意大利FULLSHOT电影杂志对获奖影片《无相》《FORMLESS》编剧/导演杨思瑶专访

记者:您觉得在后疫情时期,独立电影人拍摄电影是更容易些还是更困难了呢?在资金有限的前提下,独立电影制作人拍摄电影的利弊都有哪些呢?

杨思瑶:坦白说,无论是否是疫情期间,独立导演想拍摄电影,想拍摄一部好电影都很不容易(苦笑)。资金短缺,以及行业内普遍对新人导演缺乏信任和支持,都会是新晋独立导演需要面临的问题。如何平衡现实生存和理想,需要自己顽强的寻找出路,同时还要保持创作的初心态度。

有限资金的不利之处在于,局限导演在实现视听美学构思和场面调度的表达空间,职业演员也用不了。有利之处在于,在缺乏资金的创作中,会使导演更关注电影故事本身。我自己是一名职业电影编剧,我一直相信故事为王,一部优秀电影的前提是要有好的电影故事。而且我们可以拍真实生活,写实主义美学的影像表达;发现和捕捉现实生活中那些动人的细腻之处。这或许恰恰更接近电影本体。

记者:《无相》这部短片真的触动了评委及观众的身心深处。这是一部有关于普通老百姓的传统观念和精神追求的电影。您觉得在当下社会生活中,信念或者说精神追求意味着什么?

杨思瑶:事实上,在如今纸醉金迷、如此浮躁的社会,我不敢承认有多少人是真正怀有一个精神信仰,或者说信念。并且以此信条约束自己的内心和行为。这是我想在这部短片电影里来尝试探讨的,我是做了一个测试,当信条遇到现实考验,而信仰(信念)的本质我们是触碰不到的,当信仰的符号象征(雕塑、挂坠)消失,信仰是什么?信仰在哪里?我也很想知道当下的人们把信仰放在了何处?在利益中,还是在盲目崇拜和寄托中?还是在心里?我认为应该在心里,在生命的每分每秒的身体力行中,信仰不单单是救赎,信仰使我们成为更好的人,更全然的感受和生活好当下这一生。

记者:和我们聊一聊你参加电影节的经历吧!迄今为止,您在电影节活动中实现了您的最初诉求了吗?同样的,您觉得在新冠疫情期间,您认为电影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杨思瑶:我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全部生命热爱电影。(笑)电影是我一生的事业和信念。这是我第一次携带自己的短片电影参加海外电影节,之前参加中国举办的电影节创投单元,是希望可以成功的为自己的长片电影计划下基础。这次的经历,最使我感动的是,我没有想到,一部讲述东方哲学思想的中文短片,可以获得海外电影专家评委及观众们的共鸣。欧洲电影人可以体悟到我想要在电影里表达的抽象的哲学思想和生活感受,对我的电影创作是一个莫大的鼓舞。我期待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让人们了解我的创作。期待未来可以和更多志同道合的电影人们一起合作出好作品。

我认为在后疫情期间,电影艺术本身和电影节更是一种鼓舞和激励人们的媒介,这种无国界的电影艺术可以激励全世界人们无障碍的团结在一起抗疫。在疫情期间,也可以有助于我们更加审视自己的生活,以及电影这门艺术真正对我们人生的意义。我希望电影节可以更加关注那些记录人间真实情感的青年电影人,给我们创新的机会。

记者:请问您近期有拍摄新作短片电影的计划吗?或者您已经开始筹备自己的处女作长片电影了?

杨思瑶:是的,我目前正在准备我的第一部院线长片电影《无尽向阳》,这是一个来自中国北京家庭的真实故事,讲述一对夫妻如何用巨大的爱和毅力克服障碍,终于将他们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子成功培养成才的奇迹故事。会有很多辛酸苦辣,也会有很多真实动人和细腻的情感。期待早日见观众。

除了上述长片外,我也在准备拍摄一部发生在中国终南山(隐士之山)的、有关修士真实生活故事的电影短片。

感谢大家!感谢意大利罗马短片电影节!期待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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