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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那一年,男孩15,窗外的梧桐叶落,北雁南归。男孩收到了一封信,来自她的信件。
  
  信里细数了他们的过去,平凡但不失温馨。有那么多个夕阳他们一起看过,虽然不只有他们两人。但是,男孩总喜欢看着夕阳下她精致的脸庞。男孩一直在等待,他像是一个守护者一般陪在女孩的身边。不时地逗她高兴,为他讲解难题,告诉他书上没有的信息。那时候女孩脸上的,总能让男孩感到一种莫名的开心,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就叫。
  
  那时候女孩身边有了一个男孩,男孩知道。小小的心里装不下那么多,他只知道,女孩在笑。甚至和那个男孩成为了朋友,相交不浅。男孩还是在等待,他觉得有她的笑颜的地方,都是那么温暖。男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女孩没有表示,男孩也不再提起。只到那封信由朋友手中转交到他的手里。女孩信里对他说,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真的不能用来偿还。还告诉男孩她会转去别的地方读书,希望他照顾好那个男孩。男孩看完信,从不会吸烟的他问朋友要了一支香烟。剧烈的咳嗽声,在空洞的房间里那么清晰。男孩红着眼对朋友说:“烟好呛,眼泪都呛出来了。呵呵~~~”笑的很开心,开心的让人心疼。他告别了朋友,回到家,静静的躺在床上,蜷缩的好像一个球。在梦里他还唱着歌,给女孩听,女孩还是笑的那么甜美。第二天醒来,枕头却湿了。男孩还是那个男孩,但似乎多了些什么。又或者少了些什么。
  
  男孩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在和女孩分隔两地的时候。他和女孩总还是会通信。并且一直照顾另一个男孩。还和女孩聊那个男孩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不曾有过更改。当男孩听到男孩说他们没有在一起了的时候,他高兴极了。在他心里,还是认为付出了总会有回报的。他一直和女孩通信,站在寒夜里,用IC卡电话和女孩聊天。终于女孩对男孩说她会考虑和他在一起。那段,男孩觉得那就是天堂。但是,男孩那是永远不会知道,天堂与地狱不过一线之隔。有一天,男孩与人发生了争执。对方最后说了一句:“有的人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男孩追问,对方却是轻视的一笑。男孩慌张了,因为他求之不得的不就是女孩吗?于是他追问了朋友,结果让人不敢相信。于是,当天晚上,男孩冒着大雨站在IC卡电话亭拨通了女孩的电话。电话通了,男孩却犹豫了。和女孩聊了很久,一如往常。最后,男孩还是问了,就和当年还是说了一样。就连结局都是如此的相似。那是男孩语气很严肃的问女孩:“听说你和那个谁在一起了,是吗?”女孩问男孩为什么问这个。男孩说你回答我就好。结果,男孩由天堂步入了地狱。男孩在女孩面前哭了,毫不掩饰。他本来是想笑着结束的。但是心底的绞痛和眼睛的酸楚却再也负担不起了。他哭着问女孩为什么不告诉他。女孩回答他说是因为他不曾问过。男孩爆发了,在女孩让他别哭时。他愤怒的说:“你有什么资格来安慰我?你不配!”男孩愤怒的挂掉了电话,安静的走进了大雨之中。然后笑得那么声嘶力竭。第二天,男孩病了。双眼无神的坐在寝室的床上,水米未进。好像昨天的一场美梦醒了,留下的只剩。心痛时什么滋味?男孩不知道,因为他的心空了。直到他的一个好朋友来看他。他愤怒的把他赶了出去。原来,女孩的“那个谁”竟是男孩当时最好的朋友之一。男孩居然被最爱的女孩和最好的朋友背叛了。“背叛”多么遥远的字眼,居然就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男孩不是不能接受他们在一起,他不能接受的只是背叛而已。学期结束,男孩父母在广东打工,很想念他,想让他过去。男孩正好过去散散心。他早已决定。他的生命里不再会有女孩和那个谁的出现。在广东男孩去了很多地方,在沙角炮台时他买了一串手链。可笑的是买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居然是女孩的笑容。男孩自嘲的的笑了笑。还是买了下来。算作是一个纪念也好。
  
  新的学期开始了,男孩也基本恢复了过来。只是好像他变得比原来更加开朗和外向了。但是,老天爷似乎不打算放过他。或者觉得男孩还不够成熟,继续给他锻炼。总之,在一个周五的下午。他俩共同的同学找到了男孩,说女孩让她转达一句话。“我想你了”。男孩本来以为他已经走了出来。已经忘记了。但是就是一句轻轻地“我想你了”。想一个魔咒似的尾随而至。男孩沉默了,他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再去见女孩。因为痛的太狠。终于,男孩还是去了。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感情。但这一次又是否能有结果呢?男孩到了女孩的城市,女孩的朋友作陪。他们在城市里玩耍、在公园里小憩。男孩给女孩唱她喜欢的歌曲。中午吃饭时,男孩叫女孩闭上眼睛伸出右手。女孩羞涩的照做了。男孩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串手链,小心的戴在了女孩的手腕上。女孩开心的笑了,一如以往的甜美。之后男孩时不时的到女孩的城市去陪她。陪她逛公园、陪她买东西、陪她玩游戏。再给她唱那些她喜欢的歌。男孩觉得上帝没有忘记有一个他,他的努力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可是总是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女孩经常问男孩:“我们为什么不吵架呢?”男孩总是笑笑不说话。
  
  相处一段时间后,男孩觉得女孩变了。但是他不在乎,觉得那只是成长的印记。直到那一天,那是女孩生日的第二天。男孩给女孩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很久以后,女孩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好像很喧闹。一个女声突然大声的说:“不是刚挂电话吗?怎么又来了?你和那个谁有当真有说不完的话啊?够甜蜜的啊”男孩挂断了电话,关掉了手机。叫上了寝室里的朋友在外边买了酒和一些小食品。以前男孩从未参加过寝室的酒会。都是一个人静静看书或者玩手机。但是这一次,男孩喝了很多。一口一瓶的喝着“二锅头”。呛得一直咳嗽。但是喝完最后一瓶之前,他没有停下来过。男孩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听朋友说昨天他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着实像是一个失了糖果的小孩。这次的“那个谁”男孩也认识,以前风评很不好的一个同学。男孩知道后笑了笑,笑的那么苍白无力。这一年,男孩,17。
  
  那一年,男孩,17。告别了旧时的女孩,切断了所有的联系。虽然女孩有找过他,但他都回绝了。他已经把对女孩好当成了习惯。所以,他不想再见到她。因为哪怕只是偶尔的相遇,男孩也会如往常一样对待女孩。好的像是当初。朋友问男孩:“你恨吗?”男孩答:“不知道,我只知道对她好成为了我的习惯。不知什么时候能改的了。”伴随的又是一个苍白的笑。看得让人心寒。这时候,男孩总会想起女孩的问话“我们为什么不吵架呢?我看他们都吵的”。原来,对她太好居然成了她离开的理由。自嘲的笑笑,收起和女孩的一切。继续生活。
  
  那一年,男孩17,有着雨样的年华,也有着雨样的哀愁。但是时间总会一天一天的逝去,伤痛也会一丝一丝的剥离。男孩终于遇见了她。她娴静、美丽、笑起来是同样的甜美。男孩觉得她会是一个新的开始。男孩有意的接近,希望这一个女孩的发现。他会在身后扯弄她的长发,无时无刻不想逗她展颜。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侧脸或者背影。但是男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把一切都写成了诗。埋在了笔记本的深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高中的生活总是那样忙碌。每天看着女孩成了男孩生活的调剂。女孩也不排斥他,和他成为了朋友。随着时间的过去,男孩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但是总被他一次次的压下。他怕,他怕历史所固有的相似。终于,他们都毕业了。朋友们又在催促他,让他说清楚。他还是没有表白。只是说了一些祝福的话。男孩本来准备报读女孩的报读的学校,他想继续看着她的侧脸与背影。他想要继续跟着女孩的步伐。直到他有说出来勇气的一天。可是,高考的发挥失常让他只能看着女孩走远。那一年,男孩18。
  
  那一年,男孩18,走进了大学的校园。生活、学习。他找到了女孩的联系方式。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照顾女孩。天气热了要多喝水、天气凉了要多穿衣。不好了给我打电话。男孩又在楼下的IC卡电话那成了常客。女孩的同学们都羡慕她有着这样一个关心着她的的人。女孩的室友们都表示了对男孩的支持。而且女孩也一直一个人。男孩很高兴,认为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一个幸福的机会。
  
  那一年,男孩20了。放假时他们聚在了一起。女孩也来了,男孩看着久违的女孩,说不出的高兴。那一天他喝了很多酒,唱歌时,他的双眼总是看着女孩。因为他是唱给她听的。那是男孩兴奋若狂的一天。散去之后,男孩在酒精和朋友的怂恿下拨通了女孩的电话。他说了出来。埋在心底多年的话,他全说了出来。他在焦急的等待女孩的答复,坐立不安。或许,上帝最喜欢在一个人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惊喜”吧。女孩对男孩说,现在我们都还小,还不想考虑这些问题。男孩说我可以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女孩说出了男孩最怕听到的那句话。“你对我很好,但是感激和感情真的不是一回事”。男孩默默地点了一支烟。对女孩说:“有空听我给你讲个吗?”女孩同意了。男孩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了女孩,女孩和男孩都沉默了。终于,男孩对女孩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可以不要逃避我对你的好吗?”女孩答复说:“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男孩默默地挂上了电话,写了最一首给她的诗:
  
  愿化黄碟
  
  空气中弥漫的烟草味道,
  
  是因为风儿选择了沉默,
  
  所以连空气都变的.
  
  江河里流动的一群黄蝶,
  
  是因为流水选择了诉说,
  
  所以连枯叶也变的生动.
  
  颓废的空气,
  
  它让人们窒息.
  
  直到压抑不住的呼喊.
  
  随波的黄叶,
  
  它让人们屏息,
  
  等待不知可否化做黄蝶?
  
  那一年,男孩20。褪去了青涩,但没能结取果实。
  
  那一年,男孩21,经过了社会的洗礼和熏染。男孩发现,自己真的给不了女孩幸福。所以,他给自己定下要求。在不能给女孩幸福之前,只做普通的朋友,于是男孩对女孩说:“放心吧,我不会在你这一颗歪脖子书上吊死的。我还有整片森林呢”。男孩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朋友,给女孩朋友的关心。虽然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是他记得,现在他们只能是朋友。甚至不能是好朋友。男孩在等待中一天天成长。却一直也达不到当初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朋友们劝他去再次表白,男孩拒绝了。他说:“在我不能给他幸福之前,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如果没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就有了一个能给她幸福的人。那么我会祝福他们。并且从她的世界消失。”那一年,男孩22。
  
  那一年,男孩22,女孩也工作了。女孩开始工作的时候男孩总是开解她。哄她开心。让她度过了最难熬的转换时期。男孩看着自己慢慢接近的目标,开心的笑了。他觉得,很快他就能牵起女孩的手。他总是打听女孩的一切。每当听到她家里安排她去相亲时,他总是担心不安。听到女孩对相亲对象不满意的时候,他心底的大石才能落地。终于,女孩又去相亲了。但是这一次,女孩没有不满意,女孩了。男孩知道后,默默地退出了女孩的生活。朋友们问男孩为什么。男孩说:“我知道她幸福,也就足够了。我不会打扰他的。”一如当年他说过的誓言。又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男孩表面的洒脱还是没能压住内心的痛楚,写下了一首诗:
  
  烛火
  
  烛火明月
  
  浑噩皎洁
  
  明月一路的明媚,
  
  烛火一地的哀伤。
  
  夜
  
  没有了夜
  
  没有了吟唱
  
  没有了绵长
  
  有的不过是变换的明灭
  
  找不到隐藏
  
  孤独的地方
  
  一切在烛火之下美丽
  
  在月光下龟裂
  
  前方渺远的歌声
  
  是死神的召唤
  
  还是安琪儿的祝福
  
  太远了
  
  无法分辨
  
  或许
  
  一切在烛火下昏暗
  
  才是最好的结局
  
  月光
  
  太亮
  
  那一年,男孩23,已经学会了不哭。
  
  那一年,男孩23。他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但是他更不知道的是该如何去爱。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一个不该拥有的人。他又遇到了一个动心的女孩。但是这一次,他选择了逃避。他不能给她幸福只是借口,他更害怕的是历史的再次上演。心已碎了太多次,承受不住再次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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