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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对你说

  

   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中,那一年,我 18 岁。那天晚上,妈妈刚打完吊瓶,看脸状态挺好。姐夫当兵在外地,我要和姐姐去做伴。临走时,我例外地和打招呼:“妈妈,我走了!”“走吧!”妈妈回答得也非常干脆。就这样,我和妈妈永别了!

午夜,我正在做梦,梦到了妈妈。这时我被叫醒了,并被告知母亲去世了。我回家的时候,妈妈还躺在炕上,后来躺在摆放的门板上。我始终想去看,但又不敢去看,最终也没有去看。就这样,一个男子汉没有看妈妈最后一眼,没有抚摸妈妈最后一下,就和妈妈永别了。

妈妈停放在家里的那几天,子女都回来了,亲属该来的也都来了。我很少说话,饭也吃不下去,始终没有哭。我一个人躲在犄角旮旯里或趴在炕上,头脑中在一幕一幕地过电影——都是妈妈的爱。妈妈出殡那天,我一下子哭了,泪眼婆娑,哭得一泻不可收拾,手脚抽筋,眼睛冒金花,跪在那里起不来了……

我昏过去了。后来,他们掐我人中穴,给我喝盐水,我才醒过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埋在地下了。妈妈,我想对您说:您去世后,我老想写点纪念,但我一提起笔就没有思路,就没有词,也没有“神”。也许您给我们的爱太多了,我还没有一件一件地理清,因此就无从下手;也许我现在的能力水平还不足以写出您的伟岸;也许……但是,请您放心,您的儿子一定会写出您那动人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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