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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银霜,小武生

  

  2013年的第一天,我离开家乡,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的离开,兴匆匆的收拾好行李,满载着的唠叨,满怀着探索新世界的虚妄,离开时不像余光中那么惆怅与,惆怅中会孕生一行行诗句,或许这就是我成不了诗人的缘由,我只是想着离开,离开期许我成材20多年的家乡,离开叮咛嘱托我的父母,恢复我的自由,去到一个崭新的陌生世界里,任我的行走。
  
  搭载了朋友的车,行驶在京港澳高速向郑州行进,倚在椅背,听着张雨生游泳的鱼,望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一马平川的绿油油的麦田,矮矮的麦苗根须埋在大地,像是汗毛依附着皮肤,不远处是低低矮矮的房屋,参差不齐的坐落在平原的园林中,四周高高的白杨树环绕,一颗颗光秃秃的白杨树像是大地头皮上的发,随风摆动着,这些房屋是大地的装饰品就像是头上的发卡,胡蝶扎,歌里唱着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呀!不停游,我就像那个鱼一样游走在大地,带着亲人的爱,带着自己的梦,也带着对她(大地)的,从未停休的去爱与被爱着,
  
  齐秦的狼打断了我,回过神看到了高速分叉路口的电子屏幕上打着一行字,花都温泉度假村欢迎你,此处离郑州还有76公里,旅途劳顿,稍作休息继续起行,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让我感到一丝丝的孤独,这种自由也带着一种孤独感,望着远方的一缕白白的烟,婀娜的身姿徐徐升空,广阔天地,却又那么空旷寂寥。
  
  听着云杰的鸿雁,我看到了草原上一朵白云下面的一排鸿雁,摆成一字盘旋在草原上空,天是那么蓝,那么高远。
  
  车行驶着,景流动着,心随着这景,伴着起伏不定,追着落下西北的,看到了沁在昏黄日暮中的一座座大厦,离郑州很近了,驶过郑州南站,街道上人流串动,车来车往,这个城市的样子亲近过多少遍,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是堵,在郑州南收费站下了高速左拐,过了一个隧道就到了二七区,直走到第二个岔路口,下了车,搭乘81路去火车站,公交车走到火车站北面那条街的隧道里,堵在下面15分钟没有动一下,后面的公交车上的人都下了车,沿着隧道边墙走,一个女孩忍不住大吼,司机开门,很多人提着行李包随着一排人流走出隧道,还有1站就到火车站了,就这样走了20多分钟,一转弯就到火车站了,街道上的车还没动一下,火车站前的大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蚂蚁一样。
  
  在清晨中醒来,迎着初升的太阳,这是2013年的第二个日出,我做起窝在座椅里的身子,抖动着头发,望着车窗外的火红的自然界,东方天空的一轮红日,车厢里是来自塔沟武校的武生,只言片语,嘈嘈嚷嚷的稚嫩童声,显得沧桑有力,仿佛发自大地深处的呻吟,火车跳动的轮轴在这片铺满银霜,撒着朝霞的大地上曲折蜿蜒的前行,车窗外的风景飞速的往后流逝,唯独一轮红日独独的照着车窗,白皮肤,黄皮肤的面孔上都有淡淡的红晕挂在脸上,苍松峻峭,一条条彩带环绕着丘陵,一排排绿竹蒙上了一层层的银霜,想一群黑白发参杂的老头老太太围在一起取暖。
  
  有个大约6岁的孩子,长着略显扁圆的四方脸,圆圆的小小的眼睛,粗浓的眉毛,短发紧贴着头皮,额头上一道美人尖画出两道圆弧的交界处,脸上若长了毛,像极了小石猴,火车上的一夜,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讲着自己和武校的事,因为数学课考了30分,调皮不好管教,被父母送进了武校,听到塔沟武校,他笑着说:“我还以为是河南那里的一个沟,去学校报到的那一天,开了眼界,校门口两座碧白四方塔楼耸立两侧,中间横伴着一道匾墙,上书:少林寺塔沟武术学校,学校占地2700多亩,后面环山,校内一栋栋大楼耸立,青草铺地,绿树葱郁,视线有多远,视野就有多么远,”学校管教很严,犯了错误先挨打,前3个月受不了逃跑的,不幸运被师兄抓到,仁慈的会放你回校园,不仁慈的就送到教练那里,小石猴的朋友翻围墙跑了2次,都被抓到了,送到教练那里吃棍子,第三次下决心翻了校园后面的摩纳山,逃脱,狠心的父母把孩子送到这里,有的孩子在挨打中成长了起来,离开父母学会了独立,火车到了杭州站,小小的一群群孩子背着大包袱,手里拿着荣耀,眼睛放着光芒,黑黑的肌肤,挺拔的身姿,我看到了校门口的那颗小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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