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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在一篇题为《永恒》的里说过,我是愿意相信灵魂的存在的。我说了两个字,愿意。也许有人会说相信就是相信,为什么要加上愿意两字?对我来说这是有原因的。
  
  我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对于一些只有两个答案“是”或“否”的问题我通常都说我好我到底倾向哪一面。比如说我就弄不清我是个有神论者还是个无神论者,如果说我属于有神论者,我又常对一些怪力乱神的事不屑一顾,更没有对神保持应有的尊敬。但如果说我是无神论者,我内心中又十分期盼一种如同神明般的存在。我就是在这种下写的《永恒》。
  
  其实世间很多事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多人都会说,我真的不想活着,活着太苦。可内心中却也不愿死去。这些所有让我们坚持活着的理由我愿意用一个十分美丽的词来表述——追求。
  
  记得有人告诉我,人都是有追求的,就像夸父逐日,就像精卫填海。然而我却是没有追求的(如果幻想不算是一种追求的话)。尽管看到别人纸醉金迷时我也渴望,尽管看到别人指点江山时,我也会激情澎湃,欲与天公比高。不过世间的事变幻莫测,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的想法就会改变,这是我所不能掌控的,毕竟我刚过弱冠之年,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起,我是无力的,我总感觉我生活在一片迷雾之中。有些东西我明明想要拥有,可是却又害怕得到。对于我所企盼的事物,我大多都只能在心里构想。而更多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舍弃,又似乎什么都想拥有。
  
  我一直对自己说:未来离我还很远,远到我不该去想。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我只是在逃避,我害怕一种陌生的生活。有一段我无可避免的想到了未来,想到我在年少时说过我要做个伟大的人,那是我的学习成绩极好受到人们赞扬而自信心爆棚的时候。我蓦地感到一阵害怕,我害怕自己将来一事无成,我害怕我将来只能沿街乞讨。这时候,我迫切的想要得到解脱。我翻阅各家各派的典籍,但结果却都让我失望了。在翻阅这许多书籍后,我却是更加沉默。
  
  记得有一句话说的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想想我是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但爆发却也不知如何做起。在这悠悠的岁月里我遗漏了太多太多,其中有我的执念,有我的梦想。
  
  但是我更愿意说那些所有的执念与理想只是睡着了,我希望在某一天,她们从沉睡中醒来,伴着我,向升起的方向追逐。
  
  一、明天
  
  莫文和元山走在漫长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闪耀的灯光仿若倒挂天空的星斗,四周七彩的灯影给都市蒙上一层绚丽而神秘的面纱。不过他们似乎不为所动,他们仿佛已经超脱这片时空,成为那不入尘世的仙人。
  
  好累,元山说。莫文点点头,这并不是他不喜欢说话,他只是不喜欢在一个特定的场合说话,假如饿了一天,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唠叨个不停。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元山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发表什么惊世大论时,一辆急停的大奔打断了他。大奔车门缓缓打开,一个靓丽的女子款款走下。元山和莫文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移动。旁边,一双肉呼呼的大手搂住女子的腰,示威似的往台阶上走去。这时他俩才发现原来他们坐着的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极大地娱乐城,偶尔还可以听到一阵阵的欢笑传出来。
  
  元山碰碰他身边的莫文,很是是郑重的说到:看到没,那是深城的市长。莫文不为所动。元山急急地道:“你不懂我的意思?”“那你什么意思?”莫文随口敷衍。“我是说做人要做人上人,真不知道上课时你在想些什么……”两人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久,一对情侣向他们走来。元山看着花枝招展的俩人,吐了口唾沫,暗骂了句“狗男女”。这时“狗女”突然指着他们大声对他旁边的说道:“好可怜哦,你给他们点钱吃饭嘛!”男人很慷慨的扔下一张百元大钞,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们。元山正想义正言辞的说上句“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时他的肚子忍不住咕咕的叫起来,元山一把抓住钱,一把拉着莫文跑开了,隐约间,他们仿佛听到众人得意的笑声。
  
  元山拉着莫文一直跑到街弄里的面点房坐下,大声叫道:“老板,来两分牛肉面,各加一个煎蛋,快点。”经过一番扫荡,元山拍拍肚子:“老板,结账。”“粉面十块,加蛋两五块,两份一共三十。请问先生刷卡还是现金结算?”老板面带笑容。“你这里还可以刷卡?”元山好奇的问。“当然了,为了满足顾客的需要嘛。”老板说着闪过身子,一台标有“银联”的机器立在一旁。元山啧啧的感叹声,然后递上一张百元大钞。老板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说:“同志你这是假钞,还请另付。”“不会吧!我看看。”元山说着伸出手。“不行,收到假钞一例要送往派出所,至于你们,先把账给结了吧!”元山捅了捅莫文低声道:“要不我们跑吧!”莫文无奈,怎么跑。说着眼光瞄向门口,只见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堵住门口,一左一右就像两门神。元山说:“那怎么办,让他们揍一顿?”莫文一脸哀痛:“我和老板说说吧!”莫文说着就嚎哭起来:“老板,那...那钱是假的?我和阿元做了半天的事,本来还要给我奶奶买药,可怜我奶奶八十岁的年纪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上一点东西...”莫文说着就哽咽住说不出话来。老板似乎愣住:“你爸妈呢?”“我从小就和奶奶妹妹一起,家里再没有别人。”“这么说你是个孤儿,那你怎么过的,这些年。”老板似乎来了兴致。莫文慢慢的说到:“这些年......”
  
  最后神奇的是老板没有再为难他们。老板意犹未尽的点点头,让他们打包两份粉面回家。“真神奇,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天分呢?要不是我熟悉你都会被骗过去。”元山笑着说到。“哪里哪里。”莫文拱拱手,“出来混总要有一技之长嘛!不过说起骗我还真想弄是那对‘狗男女’。”“说的对,有机会我们一起弄死他们。”元山瞎吼,然后又说:“接下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折腾了这么久,我都饿了,先吃东西,你吃不吃?”元山一把夺过莫文手上的饭盒。两人就坐在路边吃起来。“明天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的。”元山一边吃一边含糊的问。“明天啊,明天再说吧!”
  
  两人正议论明天时,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无数的烟火闪耀着划向夜空,街上的行人欢呼着:元旦!原来已经过了午夜,这是新的一年到来了。元山和莫文靠在街边的石凳上,脸上辉映着漫天的花火。
  
  二、
  
  南方的风是柔和的,柔柔的风吹过柔凛的河面,漾开几卷柔柔的波纹。就连这元旦后的冬雨也下的有些缠绵的味道。
  
  此时元山正走在一条小河边。据说这是一条从长江上分流出的小河,不过这说法的可信度不是很高。用元山的话来说:皇帝生出来的儿子就算在不得宠也还得是个王爷啊,你看着条小河都没人家的一条水渠大。至于他说的是那条水渠,又或者有没有这么大的水渠这也是无从考证的。
  
  天空又洒下几点雨,路上的行人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也有人撑开伞,五颜六,仿若在这个冬天里盛开了几朵鲜花。这座南方的城市是不下的,在别的地方早已经银妆素裹时,这里却能找到春天的味道。这很好,元山心里想。
  
  远远的河岸上。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低声的诉说什么,脸上洋溢着一种的味道。元山静静的看着,心里突然有一种孤独的感觉,这种孤独仿若冬天的风吹进骨子里。这种孤独和莫文在一起时不明显,和家人在一起时也不明显,但是它却是一直存在的。自一出生,这种孤独就伴着他。而在这个南国的冬天里,这种孤独被无限的扩大了。
  
  爱情,这是一个伟大的词汇。元山静静的想,这一瞬间就如同有盏明灯穿过重重迷雾照在他心上,也许我该去找个女朋友。元山告诉自己。
  
  这天晚上,元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一幅一幅画面闪过。
  
  天刚蒙蒙亮,元山就早早的来到这小河边。至于为什么,元山自己也说不清楚,如果硬是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这里河水清澈,环境优美,是一个适合思考的好地方。
  
  此时河边行人尚少,远远的开阔地上,几个老大爷正打着太极,也有人穿着运动服跑过。元山的眼光越过河面,对面的河亭里端坐着一个少女。少女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什么。少女静静的坐着,偶尔也会往这边看。元山觉得少女也在看着自己,这是一种直觉,这种感觉让元山有点欣喜又有点害羞。元山很想到河的对面去,就算不说话,和她坐在亭子里也是一件快乐的事。元山抬起头,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一座可以通往对岸的桥。“真不知道路政的人都在做什么,这么宽的河也不修座桥。”元山感叹后却发现少女已经不见踪影。元山又站在河边良久。然后满脸失望的踱着步子走回他的小窝。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元山都会早早的来到河边,只是再也没有看到那少女元山很失落,但是他依旧会来到这不知名的河边,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有时他是一个人,有时他也会拉上莫文。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河水依旧流淌着。从春到秋,从冬到夏。
  
  三、梦想
  
  有许多花开了并不会结果,比如说那开在莫文小屋前的那树梅,不过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她也热烈的开放了......
  
  一天,元山和莫文在屋里闲聊,聊着聊着,元山突然说到:“我是有梦想的。”莫文沉默。
  
  记得以前元山和莫文说起个:小学时,老师叫大家说说自己的梦想,有的说我长大了要做科学家,有的说,我要做宇航员。许多年后,只有一个人的梦想成为了现实,他说的是我想当农民。当时他俩笑的很欢,而如今想起来却只剩下沉默。
  
  莫文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头望向窗外的树,树上正开着点点白花,一点一点的白光仿佛从花中漫开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哦,你说。”“我的梦想就是做个人上人。”“就像那市长一样?”“呃...也可以那样说吧!你呢?”“不知道,也许是有的吧!”
  
  其实莫文心里也是有梦想的,而正是为了这个梦想,他才辗转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尽管其间历经许多波折,他却感到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
  
  他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想出人头地,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不惊天动地,那至少也要让别人知道,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有如此的一个人存在。他把这个梦想深藏心底,谁也没有告诉。他只想静静的,像培育一株幼苗般,看着幼苗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当幼苗可以撑起一片天空时,他就可以大声宣布,我的梦想已经开始实现。
  
  但是这是遥远的,起码对于现在的莫文来说是遥远的。毕竟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两年,他始终没能做出什么大事。他的梦想也自然如同一颗种子般开始了冬眠。
  
  这一夜,天空中又几点星星,这和莫文老家很像,他的家乡冬天时也偶尔会有几点星星。莫文抑制不住想家的感觉,掏出手机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他已经想好,只要家人愿意,他便会放下一切回去,尽管他曾经说过,我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连接的几秒钟莫文仿佛过了一世纪。“喂...是小文么?”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文,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家了?想家了就回来吧!爸妈还年轻,还养的起你......”
  
  莫文缓缓的按下挂机键,慢慢的蹲下去,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莫文努力的抬起头想止住眼泪,模糊中看到天空上一颗星星特别明亮。
  
  第二天,莫文醒来时元山正靠在床沿,莫文推了推元山。元山擦了擦嘴角说到:“你醒了,没事吧!昨天我回来时看到你躺在地上。”莫文很,正要握住他的手。元山接着说到,“幸亏你没事,不然明天我们就得去沿街乞讨了......”元山一边唠叨,一边把煮好的面条递过来。莫文看着他的脸,心里蓦地感到很温暖,这一刻,他想到了家人,想到了那些给予他无私关怀的朋友。突然间,一种豪迈就涌上心头,有这么多的人站在我的身后,我还有什么可畏惧?莫文大声叫住元山:“山,我们去做点正事吧!”元山打了个哈欠:“找到了叫我,我先补个觉。”
  
  莫文洗漱后走出房间,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红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回过头,看了看熟睡着的元山,然后转过身子,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写在后面的话:其实我不喜欢写这种小说类型的文字。小说要求有很高的人物刻画和布局能力,这是我的弱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小说始终让人有一种讲故事的感觉,我不想让别人说我在编故事。但是我还是写下了这篇小说(姑且说它是小说吧!),其一,文字里面的人(莫文,元山)有很多我的影子,我不能直接表达,所以就换了个称谓,当然我也知道这是掩耳盗铃罢!其二,里面毕竟有了些我虚构的元素,不是纯粹的真实。再有,在这个世界上,梦想太多都是幻想,而如果我说我的梦想是做个伟大的人的话难免会让人说: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在写作我一直想追求一种属于自己的风格,用平淡的文字描绘不平淡的。这是我迈开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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