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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第一座坟

  

  十点半了,我该干些什么?
  
  摸摸胸口,那颗心以平常的速度跳动着,一上一下,还算规律。
  
  杜若吗?
  
  心脏猛地抖了一下,似乎要摆脱怪物一样的想念。可就是一堆流沙,我越想退出,越向它移动。最后,一败涂地。
  
  不得不说,我想杜若了,想那个坏了。每错,她是坏女人。不声不响的死掉,毫无因由。把悲伤,全部留给我,万劫不复,我想,说的是我。拜她所赐的,可怜的我。
  
  心脏似乎凸起一个角落,我辗转反侧,终是被它硌的难受。
  
  见她,是很久以前了吧?久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她,她像一个宿命,在安排好的出现在安排好的地点,没有争议,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在我的小小世界里面根深蒂固。
  
  我只记得,她和我一样背着鼓鼓的行囊,脑门被晒的黝黑。那个时候,她背对着阳光万丈,我看见她在野旷里,身后有着一方无雨的天空,大片的云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飞逝而过。
  
  从她死到现在,我不敢再看天空,怕看见飞逝的流云就想到生命的速度,以我闻所未闻的速度把我带向措手不及的死亡。
  
  见了太多死亡后,发现自己太孤单,想被人恐吓的猫,缩在角落里,一方面不甘心的瞪着眼睛,一方面又孤立无援的缩紧身子。
  
  话到这里太纷乱,未免有点琐碎。可是,我怕,真的怕。怕话少了心里的孤独就推不出去,那个凸起的角落就不会平息,酝酿到了半夜,就会突兀成一座坟,葬着娇,小疯子,杜若。和一个还活着的我。
  
  遇见之后便是相处。
  
  杜若的相机里面有很多画面。她一一给我看,睡在我的帐篷里面。
  
  那些画面里,千篇一律的都没有她。她指着一副画面说那是去年拍的。她一个人南下,中站下车,搭了几趟顺风车后看见了一望无际的稻田。
  
  我可以想象,太阳出到一半,一望无际的稻田里有一个孤单的稻草人,田外有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孩,举着相机恼眨不亦乐乎。有朝晖暧昧的打在她脸上,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杜若。
  
  杜若19岁。喜欢到处旅行。我恨她,恨毒了她却又觉得有她很。是她,放纵了我那颗居无定所的心。可是也给了我浪迹天涯的浪漫勇气。
  
  她是个坏女人。在半夜两点半点燃一个细细的女士烟。是她,把我变成一个烟民。可是,也让我平静下了。写到这里,我打开好友栏,发现找不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翻来覆去,到最后只能作罢,无谓自己是否还孤单。因为杜若她不在了,我兵慌马乱的思绪,没有人可以一句话就挫败它们,把它们原封不动的打回原形。
  
  杜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我这样说,可还是希望她可以进到天堂,去到上帝最近的地方,从此一路幸福下去。
  
  杜若身边成堆,看厌了她的风花月,曾歇斯底里要她停下来。如今她真的一直安静下去了,我却又惶惶度日,仿佛自己害了她。若我不那样说,不说你死了就好了杜若!她会不会还活着,窝在我身边看我写到关于她的欠扁的笑?
  
  都若,他们说,她面无悔。于是我想到小疯子,想到娇,拥抱死亡时都是一副幸福的摸样。像真是赴宴了那样,戴上女主的光环。
  
  杜若,杜若……
  
  我一声一声地呼唤着,愿你借着我你的风,一路飞到天堂去,像烨然说的,天堂很美好。
  
  在我心里,有一座坟。葬着曾经幸福的人。杜若,你不声不响离开,像无声无息来那样,做贼一般,真是个坏女人!
  
  爱故事,爱旅行,我是长风。242043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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