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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二零零九年九月的夜*星空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刚坐上从深圳开往佛山的火车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天是穿着白的衬衫,打着休闲的黑色领带,穿着黑色的休闲裤,背着一个中等的旅行包,只是在车上无聊的发着呆吧,等待火车向着佛山站驶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你的兜里应该只剩下10元钱吧,还有一个手机只是里面还没有多少话费,所以那时的你看起来应该很狼狈,只是内心的东西已经慢慢把那些外在的东西给消磨掉了,磨去了那些可以称之为菱角的东西,只是那么多的折磨你是怎么样度过来的呢?或许因为内心还是有那份温馨。
  
  你应该会在佛山的家打开那封信吧,然后你看到了老妈在佝偻的剪着螺丝的尾部,你轻轻的叫唤,眼里已经含着泪水,老妈只是轻轻地说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再说话,给予你的是无声的关怀,你看到了老爸,皱纹早已经爬上了他那年轻的脸庞,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问你吃了饭没有,然后为你备好饭,眼泪就无声的掉下来了,在那你所爱的人背叛你的日子父母才是你的依靠。当你活在被人背叛的流质里,你也就失去了的权利。
  
  你快速的翻开信,只是上面只有两个字,悔恨。如同毒蝎的尾部刺入你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深圳的总是那样的繁忙,而带着无声斑驳的躁动,流转着余热,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发展才是这个城市的特色,你站在步吉的一家键身房里无声的面对着冰冷的机器,只是想发泄一下你还没有来及收拾的情绪,你站在跑步机上飞快的跑动着只是想忘记那不断出现不断折磨你的噩梦,你站在乒乓球台挥动着球怕只是想怕死那些你无力撼动的既定事实。
  
  站在那的街道,你在向一个一个的路人索要着手机号码,只是为了把健身房的会员卡推销出去,然后就在书店呆一个下午,那时的你还和小曼,黄佳组成了一个销售团队,去在周边推广,只是很快夭折了因为你们很快就各奔东西,小曼结婚了,黄佳做了房地产而你回了佛山,只是还是记起那时他们和另外一群人帮你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当你做好水煮鱼的时候,当你切了两个蛋糕的时候是否还在想起那些曾经对你好的朋友呢?
  
  昨晚我梦见了你还在那个健身房工作,梦见了你在没有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的时候,老板让你表演节目的时候,来了一招防狼绝招把你制倒,梦见了你的头发被很多人认为你是从事发廊工作的,只是更多的时候是梦见那张残酷的脸庞,无数次从噩梦中出现的脸庞,无数次把你打向深渊的脸庞,她就像雕刻在你心房上的魔鬼,镇压着你的精神。
  
  每当这个时候你都会发短信给英生,告诉她你做噩梦了,然后她就会像姐姐一样安慰着你把你带出梦靥,带着你去吃那个地方出名的小吃,然后和英子一起带你去玩,只是想让你不在害怕。
  
  在这样一个沉睡的世界里,大部分人都睡着,只有很少的人醒着,因为噩梦在困扰着你。有很少人在关心着你,帮助着你。
  
  我看到了你,你在那个电子厂开心的笑着,然后开心的做着属于你的工作,我看到了你和路哥,梁佳,还有那群人在工业区外面吃着花生,喝着金威啤酒,我看到你在骂你下面的员工,我看到了你和路哥因为很小的事吵的面红耳赤,我看到了你吃着她为你做的凉拌黄瓜而高兴得不得了,我看到了你们喝着同一瓶饮料,我看到了那些发生在你身边开心与不开心的画面,只是后面的更加残酷的画面,我没有看见,因为你的已经被你自己给封闭了,好像遗失了那么一段,只留下一张残酷的脸,多少年来都没有忘记过的脸。
  
  你坐着我对面显得很悲伤,我从来没有看到那样的你,好像生命在你的身体里面流失了一样,无神的眼睛,悲伤的面孔,泪水哗啦啦的流,那一刻我还以为你是水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泪水,像河流一样的源源不断,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痛苦,能让你开心的笑竟是如此的悲伤。
  
  就像要靠吞镇静剂来获得安宁,靠酒精来制造兴奋,靠安眠药来制造睡眠.你也是在靠逃避来回避内心不安。
  
  所以我看到了你和小丫离开了宝安,去到了布吉,然后开始了在健身房的工作,我们在小时候总是在想自己的理想是长大后当,科学家,医生,仿佛那时候这些职业是最伟大的,只是长大候才知道那些只不过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梦,梦过无痕。
  
  我看到了你被一个人才介绍机构骗去了400元钱,我很想提醒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出现,我看到了你那时帮英生过生日的时候无神的眼睛,以为工作很好找,其实不好找,所以那晚你喝了很多酒,和小丫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你还担心了一整晚,只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那时候噩梦没有想起。
  
  夜*,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你日渐失去了对时下的判断力。幸福被模糊了界限,剩下毛茸茸的轮廓。也就感受不到了。
  
  于是我在健身房里看到了更多的你,无声的悲伤总是在你眼镜里若隐若现,直到你把兜里的钱消耗完,悲伤的坐上了通往佛山的火车。
  
  像极了我们每个人在跋涉着充满隐喻的路途,只是你的人生更多的被悔恨所代替。
  
  所以我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你在佛山的日子,在那无数个难忘与不难忘的日子里,我慢慢看到你忧伤的脸庞被渐渐的笑容代替,在这样宁静的日子里是最好思考的日子,人生冷暖,悲伤春秋都在生命的规则里展现它的精彩绝伦。
  
  九月的气息开始带着寒冷,带着从西伯利亚来的冷空气,带着街上的人们开始披上两件衣服,只是我看见的是你的头发,开始由9月的黑色,变成10月的紫罗兰,再变成11月的蓝色,然后在回归到12月的黑色,就像风过的彩虹一样,呈现不同的色彩,因为你真的开始在一个发廊做事只是你真的不喜欢在发廊做事,只是来打发那些时光,直到过年。
  
  每天你都在帮客人洗头,烫发,师傅说你最厉害的是烫烟花烫,所以把很多的烟花烫都交给你在做,而且客人都很满意,你开始和各种各样的客人聊天,引诱他们做烟花烫,你开始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你开始认识了小丽,小鬼,张勇,等一些出现在你生活中的朋友,你买了你生平的第一台手提电脑,虽然说用的是父母的钱,你开始慢慢去遗忘那张残酷的脸。
  
  你在交友的书籍上登你的交友信息,于是收到了很多想要认识你的短息,只是很多都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就那么的消失了,某一天的时候你还丢失了一台手机,经历被人家抢劫。经历了那些所有属于你应该经历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经历,悲伤的,难过的,欢乐的,似乎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我在字典上查你的生活查你的记忆依旧是无法找到。
  
  很多以前没办法想明白的事情,都可以在想要忘记的时候想明白。而在想明白的那一刹那,是突然的轻松,抑或巨大的沮丧。抑或更加的不知所错。
  
  我也不知道我在告诉你什么道理,只是写完这封说着你历史的信的时候,天慢慢亮起来了,阳光带着温暖的笑脸,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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