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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笑容,换一种心情启程

  

  对于一个在家住惯了的人来说,离家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为了追寻年少的梦,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背井离乡。那份苦楚你是否有过呢?
  
  时令虽然已到七月的下旬,天还是亮得那样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方格子的窗户,让微微的晨光洒满这一丈见方的屋子。清新的朝气从那个不是很大的窗户口窜进来,势不可挡。空气是多么廉价的东西,它便宜的得人人都能拥有,没有人可以去剥夺每个人享有它的权利。假如空气能明码标价,我想故乡的空气是最金贵的,因为家乡深处在不发达欠发达的西部大山中,没有什么大的污染。永远用不尽的空气,满足着农人们的私欲,尤其对于穷人来说。故乡的山水很有灵性,依旧那样目清眉秀,楚楚动人。画眉鸟儿哼着歌成群结队的飞舞在水杉枝头,娃娃儿们赶着牛上路了,院子里的花儿还来不及去嗅她的芬芳已经慢慢凋零,横七竖八的农家院落很随意错落在大山中,摇曳在风雨中数百余年村寨已经不再年轻。
  
  一切如平常一样进行着,只是今天的我不寻常。又是一个离家的日子,慢慢地习惯着这样的日子,匆匆的回来,匆匆的出走。家变成了信马由缰的驿站,心却永远驻足的那个地方。今天又要走了,特别沉重,很舍不得离开这方养育我十余年的热土。我知道从今以后与故乡的相处不多了,一年两次,一年一次,几年一次、、、。之前我珍惜着每一次假期,都充分的利用为数不多的假期回家,回到故乡的怀抱。我想虽然数次与故乡有过短暂离别,纵使他乡如何雍容华贵,而那些地方是不愿意接纳我的,而我只是一个浪子罢了。有一天倘若要我选择的话,我一定要深沉的故土,因为我的跟牢牢的扎在这里,就算穷困潦倒又怎么了,最起码精神食粮是富足的,过起梅妻鹤子的清淡而舒雅的悠然自得田园。衣能蔽体食能饱腹就行了,不问世事,山水相依,诗书做伴,煮一杯淡酒,沏一盏清茶,以为乐,赛过神仙般安逸的生活,也可以活得潇潇洒洒。
  
  起得很早,不需要闹钟,也不需小时候爸妈的催促。似乎这样的日子睡的不是很好,是激动不安,还是掺和其他的东西,有时竟然就连自己也不甚明了。我认为自己有一个不是缺点也非长处,那就是嗜睡,这里就不展开了。九月一日,新学年新学期开始了,好怕这天的到来,也期待这天的到来。怕的是繁重的作业接踵而来,的谆谆教导,期待的是可以看见阔别的同学,或者可以认识新的同学。真可谓喜忧参半,很多时候就是那么矛盾,你是否有过这种心情的时候呢?
  
  吃过饭,随便收拾了家里的一切,打起背包,一拐一瘸的走出了家门。一步三回头,热泪盈眶,生怕左邻右舍的人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我尽量的把泪水往肚子里咽。似乎我走的路总是那么坎坷,别人又何曾不是呢?脚偏偏在昨天扭着了,那是原来伤过的,这好象在暗示我什么,这条路不好走。我想如果生活举步维艰那就不叫生活了,虽然我们无法还原生活本来的面目。脚虽有些疼,但还是步履蹒跚的走在马路上。
  
  几分钟过来了,就到了那片残缺不堪的松树林,曾经多么茂盛呀!那可是我们儿时的城堡,重复的梦境。曾经多少欢笑在那荡起。篮子里的蘑菇、腹中野果、牛背上的短笛、肩上的鸟枪、那临时的草屋等等,都排着队有序的浮现在眼前。这是通往镇上的主路,也只有这一段路最直最宽,路的两边密密麻麻矗立着高大挺拔的松树,像卫兵一样站岗放哨,为我们警戒着。树枝密密麻麻的簇拥起来,搭起了一条长篷,雨淋不来,风吹不着,真是休憩好地方。说也奇怪,在每个静寂的夜晚,只要有人路过这里,这片神秘地带都会发出奇怪的魔音。只要我们村里的人听到那个怪异的声音就知道有人路过了,就得提高警惕,是没有盗贼得逞的。这可能也是我们村百年无忧有力的保障之一吧!我出世以后,就看见一座坐南朝北的小古庙耸立在大路的里侧,依稀可以看见它在风腐雨蚀中的痕迹,那是约莫丈余略见方单间的小庙,比一般的农家小院要矮的多小得多,房身全部木质结构,房上的瓦片七漏八破,墙壁也残缺不堪。在房间里尊奉着三尊泥身菩萨,分别是观世音菩萨,财神菩萨,另一尊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们都不太注意它,它的生意不怎么好,不像其他两位菩萨那么尊贵,没有太多的人给他焚香烧纸添灯挂彩。可想而知,观音财神两菩萨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了。再说那些年代,求到了平安求到钱财就谢天谢地,该知足了。听老人们说,此庙很灵验,有求必应。他们都陆陆续续的求到自己所求的东西,有的求了儿子,续了祖宗香火,有的求到、、、。总之此庙口碑很好,方圆七乡八镇都慕名而来,都一一遂愿。此庙在不经意间装饰着那些年代那些人的梦,满足着他们内心最脆弱的心灵。可惜的是它在几年前的一场暴风雨中不幸躺下了。那时候我在上高中,回家看见它横在那里,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只剩下一些破瓦片和泥巴菩萨的残骸躯体。那些木方都被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扛回家,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拿来当柴烧。现在人们得思想都进步了,不像以前那么迷信了,很少有人惦记神灵了。这是好事呀,我为他们高兴。我接受的是科学的教育,可以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祖上四代不信神,至于高祖那些辈我无法考证,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对我来说影响不太大,或者说没有影响。从庙里出来,往东沿着大路往前走。五分钟过后就到一个叫门儿坎的地方,附近横着一些乱坟堆,葬着一些不知来头的人。每年的清明节都有人来扫墓,坟头总飘着一些彩带,粉的、绿的、让人眼花潦乱。清明过后,淫雨霏霏,阴森森的。风呼呼,雾漫漫,路过这里的时候,又想起老人们讲过那些鬼怪,心跳的很急促。他们讲的时候,听得津津有味,过后却老惦记着。毕竟我和他们有所不同,一个人走还是很少,除非有特殊原因。当一个人走的时候后面老有人跟着,还有脚步声,你走一步,他跟一步,你停他也停,又不敢回过去看个究竟。慢慢的长大,那些是不怕的,独自走过很多夜路。只要温情还在,只要有一盏唤我归来灯,我想什么都可以克服,这也是我坚持假日回家的原因。哪怕灯光如何微弱,能大概看清路的方向,什么都不怕了。只是这些年那灯很模糊,自己脚下却是仓皇而出,无法踏踏实实的行走,停停走走。
  
  那些都是多年前的光景了,而我中那片松树林荡然无存。一场大把它们糟蹋得体无完肤.那些村干部们抓住了这个机会,以修公路路为由,动员群众,愚民热情高涨,这可是大好事,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他们彪炳了政绩的同时,以某些不是理由的理由,理所当然的拿下了那片松树林。错落有致是不计其数的树桩,似乎犯了大罪,处了腰斩,那个刑法不是早废了吗?只要腰包能鼓起来,还管那么多。那林子只能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了。此时眼睛湿润了,我又触景生情了。
  
  云彩如白玉,山似翡翠。火辣辣的烤着大地,迎面而来的热浪足以把人袭倒,两腮的汗珠接二连三的往下掉。迈着那只不争气的脚,一路的跌跌撞撞,终于撑到了火车站,十二点踏上了xxxx次列车,说实话我是不大愿意坐这次车的,它的好处是发车晚,价格经济实惠,。迅速上了车,硕大的车里空荡荡的,稀稀疏疏的坐了几个人。这算是起点站,乘客不是很多,车上的设施很破旧。我到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打开手机,放着歌,戴上耳塞,以曲臂为枕,大睡起来。后来陆续的过了几站,上下车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多是些学生和一些做生意的人。火车在YH线上奔驰着,时而穿过隧道,时而越过桥梁。三四个小时过去了,HH站到了。下了车,直奔售票厅,售票厅不是很大,可容纳七八百人,有十来个售票窗口。我排在一长串的队伍后面,虽然已到下午五点钟,旅客把整个大厅围得水泄不通。此时LED屏幕上滚动着最近几天售票情况的信息,十号以前的票卖完了。我很焦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等下去吧,也许还有票。好不容易轮到我,顺利的得了票后,径直走了出来。虽然不是出远门,不是第一次到这里,还是小心点好,听那些前辈们说以前这里治安很混乱。穿过那些食铺,就想吃东西,电话也没多少电了,走进了一家饭馆,点了菜,一会儿我就吃着饭了,就插上充电器让电话也饱餐一顿。离乘车时间还有三个多钟头,我足足在那呆了两个小时,电话似乎很挑食没有吃饱,走出饭馆直奔候车室。我所在的候车室在二楼,里面挤满了南来北往的人,我顺着铁栏,走到我所乘车次的候车区域,没有座位,我只好坐在行李上,玩着手机.“请乘坐快XXX次列车的旅客准备上车,售票员同志请停止发售…”,广播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我起身往跟着人群往检票口走去。很快的登上列车,吸烟处,开水处,洗漱台,过道上挤满了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待我安置好后,我的脚动了一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着了,低下头,原来是有个人平躺在座位下面,身下压着一些报纸,出于本能的反应,刚才碰了他,他正用手抓了抓头,打起了小呼噜,脸上写满了疲惫,其他座位下也有一些人这样卧着,第一次看到这些景象来,我不禁对他们敬畏起来,火车在朦胧的夜色中狂奔。七个小时慢慢过去,终点站到了,下了车,走出车站,一阵阵凉风袭来,将我的疲劳冲得一干二净,看了手机,才五点过,打了一个人的电话,先前有人托我给他带东西来。他很快就来了,吃了一点东西,说了一席话,直到我上了公交车,他才离去。
  
  从此,我将翻开最重要的一页。整理笑容,换一种心情启程,迎接那属于我的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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