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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天下第一流

  

  别人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他的诗萦绕了千年,历久弥新,如今红尘已去,铅华洗尽,转而我们渐渐回过头仰视那位纵意花丛的风流才子——耳熟能详的唐伯虎。
  
  说起唐寅,一般人头脑中会马上浮现出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羽扇纶巾风袅袅。想之其人玉树临风,白面朗目,风花月之中,花丛锦绣陪衬,绝对无法将“穷愁”、“厌世”、“潦倒”、“蹇涩”、“渲泄”等诸多用于失意之人的联想加诸于他的头上。
  
  出生于商贾之家的唐寅注定地位卑微,但从小饱读诗书,诗词歌赋只如探囊取物般。年少成婚,夫妻间琴瑟调和,郎妾意。平静而安稳度过了十九载,翌年,一场突变让唐寅始料不及,那一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靥,至死也无法释怀。
  
  唐寅的父母,妻子,姐姐,相继去世,至此,家道中落,风霜尽袭,薄裘无依,随后,唐寅不禁抑郁,昼夜与酒度,只因佳人在梦中。
  
  后因好友祝枝山相劝,三年奋发,中应天府解元。不料因舞弊案受牵连入狱,可谓度日如年,怎奈出狱后,被贬为小吏,耻不就职,后投宁王朱宸濠幕下,却觉朱暗藏谋反之意,遂装疯裸奔,终苟且返至扬州,看淡官场角力,虽决意仕途,终潜心诗画。
  
  良久,纵意花丛的唐寅还是困于潦倒,家徒四壁,只剩惨淡的独身,幽暗的清影。
  
  辗转九折,江南第一才子到底还是个凡人,即使怀抱凌天的志气,惊世的文笔,仍被命运所擒,怎能不让人感叹。时光模糊了年岁,静谧了星空,能看穿他的,或许也只是一个个清冷的月夜。
  
  光影流转,岁月如伤,呈现于世人眼前的是,唐寅那少不经事的幼年,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心灰意冷的烛年。
  
  命运的叵测只留下历史上一个唏嘘的身影,纵有贵人慧眼识才,终究无法抵挡冥冥中的主宰。相信他曾无数次对天仰首长啸,何以至此?上天不公,却无法与之抗之,一代风流才子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这些庸碌的凡夫俗子。时代不同,惆怅却始终笼罩我的心。因为年少,饮鸩止渴,却不愿停下向北脚步,虚荣骄傲自负。在夜与昼的转换中,我渐渐告别懵懂,开始渐识人情和世故,世态与炎凉,犹如茫然海航中的一片孤舟,不知何去,亦不知何归。随波逐流中,等待着,哪天被命运的巨浪翻倒于深寒,从此支离破碎。
  
  突然又是一个梦醒,才发现,寻觅的方向从来没有出现过。
  
  QQ81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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