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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牛花开的日子

  

  “秋赏菊,冬扶梅,春种海棠,夏养牵牛”,等海棠绚烂完一季,在这牵牛花开的日子里,以俗气的开头,为你写下,只属于我们的。
  
  “你底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
  
  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
  
  哎,那烧着的不过是成熟的年代,
  
  你底,我底。我们相隔如重山!”
  
  多想如此热烈地摹写我们的,但我不能,稚笔写不出那么多,那么深,如花般缠绕的浓郁的感情。细碎的言语照不亮整个世界,文字里容不下的情绪如何像史诗中写的那样,长起翅膀飞到你身旁?你是我写不出来的宁静感觉,美丽,单纯,让我温暖,让我沉醉,让我有安全感。不管时光如何张牙舞爪,光阴如何死去活来,你一直在,温馨过去,美好未来。
  
  也许写铁树花开的日子,更适合我们的过去。铁树尖尖的叶子刺痛过,疯狂过岁月,每天在一起时,一起努力,有难忘的,也有过疼痛、苦涩、泪水,那都是青春的印记,烙在我们心上。可是啊,时光让我永远不能找回中的那个你,侧过脸就能看到的你,因为再见是已不是你。我能看见的,只是自然蜕变程序里的,那个暂时的你,每一刻的你,给人的感觉有相似,也有诸多微妙的不同。在相同和不同里挣扎的话,只会迷失了我自己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写那永不再开在我们笑靥旁的花呢?一个人的,容易沉沦,但也可以安静地想很多事,很多人。假如是你,在风格各异的风景里漫步,都有迹可循。虽然,也许那一刻的你,在他的身旁巧笑倩兮,婉兮清扬。你的笑容,要如何珍藏,如何拥有。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没去过多少地方。在稀松平常的景里,用心去体味,心里的情绪蔓延到风景之中,平淡里就多了许多莫名滋味。小路上墙上斑驳的ILOVENankai,是不知名学长学姐不舍的。曾认为的有些俗气的海棠,洁白的玉兰花,马蹄湖在盛夏拥闹一时的荷,大中路的白杨,新阶火红的爬山虎,水房长廊的紫藤花,也许是后来我一生难忘的回忆。多年后,物是人非,我是否会唏嘘不已,正如,此时的我难免还是会怀念和你走过的风景。
  
  曾和你走过华灯初上的海河,听你唱歌。曾和你去过你生长的地方,曾和你去过你现在的地方。我们曾在一起,没想过分离。可是,你太多的样子,我见不到,在凤凰的你,在福州的你,大笑的你,哭泣的你。最好的友情不是陪伴,但仍惆怅我缺席的日子,艳羡陪你走下的人。
  
  今天微雨,邂逅条不知名的河,淡绿色的河面,河边立着两排枣树,遍地蜿蜒的牵牛花,算不上美的景色,你大概永远不会来的荒凉地方。但这随处可见的,子午钟心脏形的叶子,还是让我有点想念。暑假,我归,你走,见面即是离别。某天清晨,我安静写下:“阳光慵懒,爬上旧墙,爬上四处攀援的绿叶下那十一朵的蓝色牵牛花,也爬上那枯萎的四朵。百无聊赖是数调皮的四处躲藏的朝颜花的心情。我在你没来过的风景,里安静地想你。你还没见过那个花草拥挤的小院,你还没见过那个指甲花簇拥的小径,你还没见那些与指甲花抢地盘的紫色的满天星,还有那两棵还未开过花的铁树,你也没见过爷爷的书法和画,还没任性尝尝那观赏的小石榴。这一切都变了,牵动着闲人的心情,而你还没来过,什么都不明了。我们的很多时候像平行线,却不甘心般在另一些时候纠葛不断。”然后写不下去,也许今天,也是那天,类似感觉。
  
  牵牛花,于我而言,可以有太多联想。记忆中,紫色满天星掩映的小路尽头,小小庭院里的牵牛花,是慵懒的时光,爬满篱墙、爬上尖尖的刺人的铁树叶,和五角星缠绕,侵略白色吊兰,也和朝开夕落的木槿一起,告诉我的沙漏不紧不慢流下。牵牛花籽撒了一地,庭院深深深几许,只在记忆里,找不回稚嫩的自己,还没有你的自己。西南村的栏杆上也有好几株牵牛,引起某刻的想家。牵牛还是传承千年的,此时我看到它,只想把这份心情给你。
  
  天蓝、深紫、嫣红、洁白,欣然,娇羞,慵懒,每个人眼中的牵牛花都不一样,但总能找到自己比较中意的一朵。看花时,偶然觉得你也像这花。明知道没法送你花的海洋,花的灵魂,甚至简简单单的一朵,却也喜欢去查一下它的花语。矮牵牛表示安全感、与你同心、有你我觉得温馨,也许这适合说我们的感情。你不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却给我最多安全感。
  
  牵牛大抵是有韧性的,执着攀援,追逐阳光,这像不像追逐梦想的你?你又不像牵牛花,因为它孱弱的坚持终会曲中人散,只是一片狼藉,你的努力则不会是一场无人共赏的回忆。牵牛花同样也代表、冷静、虚幻、内心的牵绊,天秤座的你,也常常很纠结,你的善良,你的难过,你的无奈,惹人心疼。
  
  牵牛花从五月开始开,一直开到最特别的日子,我想养一株花,铭记想念你的时光,让自己明了友情平淡,却比爱情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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