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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雨边城

  

  《记——逝去的》之《生日》
  
  ——潇雨边城
  
  秋风凉,衰草连天阡陌人断肠;
  
  北雁飞,斜阳泣血落花已成殇;
  
  平生事,一曲离歌谁为谁思量??
  
  ——题记
  
  过去了,都过去了!可时不时想起哪年的生日当天,还是忍不住要回眸轻叹。毕竟有那么一段摆在那里。无论我走不走远,它就在那里,不偏不倚;恰如头顶的牛郎织女星,夜夜璀璨,不失不散。
  
  那年生日,似乎来的比今年更早一些。
  
  熔金落日下,秋叶泛起了红晕,一片片的落在目之所及的眼际,飘落在随风走动的脚踝,近处墙头上盘旋的霸王花也柔弱的、蜿蜒伸展在碧瓦间,叶略带有不情愿的玫红。
  
  在这个南方城市,这样形色的叶子,虽不及北京香山红叶的鲜润,也不失刻意造作的斑斓。
  
  公园里蒙茸似毯的草坪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枯叶。曾经翠盖如织的林木也萧然了许多,只是在斜阳的穿透下鳞片似得熠熠生辉,弥望似海,跃跃欲腾,却又默无声息。
  
  西天呀!还是不变以往的庸俗,彩云叠嶂在湛蓝的天穹,妖艳而张扬,绚丽而多姿,如血、似锦。使我想起了徐志摩的名句“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里的别云和愁绪,今天也许便是与女友的永诀,无奈和交织在这美丽的日子——我的生日。
  
  不知是年岁的增长还是的老化,九月的天空在那个年月,已然略显萧条了些。
  
  我们并肩散步,余晖把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她消瘦的双肩,她洁白的裙摆撩动我丝丝离别愁绪,有种不可名状的压抑,凝结在气息里。
  
  湖心栈桥的长亭下相对无语、凝睇深眸。
  
  泪珠儿从她清秀凝脂的脸颊上滚落,摔在石阶上溅起了一朵朵似碎玉装点的莲花、凄美成秋意里断续零落的旋律,和着一地阑珊、一衰枯黄、一汪秋水,凝在她深情的眼眸里。
  
  擦了擦自己早亦湿润的眼角,转过身,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撕心裂肺悲恸的哀嚎,此时只能默默地啜泣成曲,悄无声息的流淌在败羽残痕的心梁,蜿蜒成扭曲的毒蛇,吞噬着我伤感的神经。
  
  我多么希望在这个洁白的水域,以满怀无比喜悦的牵恋人的手,卷起裤腿,踏浪在水草旁品风、赏雨、耕云望月;在这叠翠流金的季节撩一缕清风、裁一块彩云,淡写华年。可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总在盛宴后安排离散,总在短暂艳绽后淡成苍白。
  
  明天便是各奔东西的日子,各方面环境的压力,迫使我们不得不做出分手的决定。几年的感情积累在瞬时便会化为这子虚的秋叶,任风轻轻吹起,缱绻天涯。
  
  我们只能用一颗破碎的心去接纳它、容忍它、消受它,别无他路。
  
  天色已晚。
  
  西天,候鸟在七彩霞衣上飞来飞去,是织补这件云做的衣衫?还是在缝补这冗长而痛苦的?
  
  绕过这长亭短亭,湖边榕树下长出了一茎不合时节的新绿,它终究会被秋的肃杀给老去,一个不知名的昆虫在它身旁哀鸣。
  
  岁月苍老了容颜,却清晰了回忆。偶然还能记起那年生日,那个特殊的日子,那段泣心的往事。
  
  我独漫步在这烟波缥缈的秋季,斜倚年轮、听秋水脆亮的激荡、看韶华日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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