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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咽,一曲愁肠为陌人》

  

  文/落篱
  
  那天我在灰蒙的天空下路过,有温柔的雨丝轻柔地飘着;
  
  我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该恨谁扣动那往事的细弦。
  
  ——【题记】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我总在那些散布于时空各处的角落里暗暗发呆。
  
  似乎是思念猝不及防的袭击将心房占据,等到醒来的时候,脑海一阵荒芜落寞。空空的心囊里只剩下些许残温。那些年,我站在风雨中,在雨水与憔悴交织的冷夜回望那一座城。明知你不会看见的,却依然执着,像虔诚跪倒在佛前的门徒,用心轻贴在蒲团前,用额前的执迷轻叩地面。那时有尘土飞扬着,数不清的眷恋萦绕不绝,散布在周围的香火中,直到融入很远很远的似是江南的雨中了才消失。待到空蒙渐深,我才转身喃喃离去。
  
  往事对你来说是否早已淡漠了呢?我内心有说不出的冷然,是对现实的无力而颓唐的直面。似乎夜夜梦中有你的呼唤,像孩提时母亲在炊烟下的呼唤。我听到了那一阵又一阵的鸿雁飞过的歌声,醉倒在朦胧歌谣中的泛黄的童年。我曾经那么快乐,如今已经远去。我对自己说,就像你离开时那样,像风,在湖面扫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慢慢的散开,旋成一朵朵睡莲,在彼岸的石堤中消失那样淡漠。我看到了那一片白日旧梦,有你的笑靥点缀成古画墨香。
  
  我是不敢多想的,不经意的思念带来的疼痛够我消受一阵子。而我,却鬼迷心窍那般贪恋着,在心房用锋利的刀刻出记忆的样子,记忆的样子是那样美,美到我不忍心离去,美到我忘记自己的前世今生来世,美到几乎忘了时空的间隔。我徒劳的笑着,在苍老的天空下,对着纷飞茉莉,对着那些被春风熏陶的夏花。我知道我的爱是出于一种习惯,却在明媚的天空下争那一方娇艳的余地。我错了么?是错了么?我该埋首沉思罢。
  
  你还好吗?我的一声问候,若是能够穿透层层虚空,飘过洁白的云彩,飘过千山,飘过万水,飘到你站立的世界去。若是能从隔离的两个空间传达,像穿透无数世纪那般,用爱的坚忍不拔扫清痛苦的壁障。如果你听到了,请你一定带给我快乐的捷音。我是那么期许,我是那么疯狂。这一切,你看到了吗?你感受到了吗?我愿在爱中做一个勇敢的人儿,踩着泥泞,穿过荆棘去追寻。哪怕只是站在山峰,张望你倾城的姿容。
  
  我会请求时光给我一个温暖的赦免,让我赞颂,让我吟唱:
  
  你是那样一朵睡莲,在风中盛开有寂静的烂漫,所有的鲜艳在你的花瓣中骄傲地呈现;
  
  你是那样一片星空,在暗紫帷幕下骄傲的俯瞰,那湖中倒映的容颜不分明是你的样子:
  
  你是那样一树茉莉,在明媚的风中绽放出淡香,我心扉镌刻的全是你优雅脱俗的种种。
  
  你是那样让我痴迷,将我击碎,让我沉睡在安静的梦里不甘醒来!
  
  可我多想遗忘呵,像遗忘那些路过的街角,路过的素不相识的人。我愿意听说有一种可以阻断思念的药方,我愿意听说绝情谷不是虚拟的构筑。而我甘愿在每一个飘着橙黄色尘埃的天空守望你的归期,在万籁俱静的冷夜,在芳草和虫鸣的湖边和你相守无间。可是遗忘是那样的痛,我看到黑夜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冷酷中的荒凉。原来你带来的爱一如盘根纠错的枯藤,即使垂死也这般悲壮,像一首史诗那般的激扬悲壮,亘古不灭。
  
  我的温情愤懑,我的残酷冷绝悉数凋谢在你转身离去的那一道风间。我听到很久很久以前你曾唱过的那一首歌,你曾说过的那些让人心碎的话,我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你留给我的画面,在寂静的夜里精灵那般跳跃的思潮,你带给我的是一片片冷绝,我却看到有温暖像青烟那般残存。于是我笑着…笑着…,走进林间,走进现实的边界。我不怨恨,也不狠绝,我唯有安静的微笑着,用最后的力气抒写对你的眷恋,尽管你看不见,也听不见。
  
  我的伤感像爆发的洪水淹没了心扉,我该责怪自己为自私的陶醉而发泄对爱的不满吗?也许是吧,我像个恶人,像一个在爱面前奢求浪漫的恶人。我祈求天使的降临,祈求维纳斯在天际那端赐我倾溢人间的爱,祈求月桂女神在我奔跑的时刻给我抛来花环。我错了吗?我那填补不满的心灵的空洞,只为寻求一种真实的人生梦境。我要将所有的平凡与真诚谱写成生命的一曲曲赞歌,唱出虚伪涂抹的胸腔,唱出诗人的热血情怀与惨淡愁容。
  
  我把那一大片灿烂的柔情丢进了风里,希冀着,它能乘风破浪前往你的心怀。我听到远处岑寂湖畔边缘的弦音,于是我开始仰望天空,用眼神传递一种晦涩的眷恋。我知道你不会看到这一切,我却微笑得近乎烂漫。我明白风儿听不懂花的语言,却相信能带给它们最美的笑靥。我懂得云彩看不清我的脸颜,可是你知道吗?你仰望着的那一片,载满了我捎给你的祝愿。不知你能否看见,可是你一定要看见。
  
  那是我的,是我仅有的一点偏念。
  
  却偏得那样诚然。
  
  落篱文学原创:1764039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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