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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舞曲,她是指尖的精灵

  

  她是指尖的精灵,围转在我的世界。以前,我觉得她很简单。学着说话,如春天柳树上的嫩芽儿,像变换了脸蛋的月牙儿,似童话王国里的书页。她不在我的指尖,她不是我指尖弹奏的音符,她是沉睡的精灵。
  
  她是沉睡的精灵。她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她是仓吉玩捏的雏儿,刻在龟甲上,烙下鱼虫鸟兽的印记。她是一个花仙子,在庄园里有了风韵,渐渐地有了骨感,让后世知道了什么叫传承,风云、日月、天地、还有灵动,真的如音符一样,书写了弦音管乐的本真。
  
  她睁开了眼,在人类的指尖徘徊,记录下了火焰,如日出的灿烂,霞光的绚丽,还有山风的呼啸,的咆哮,月光的温柔。她把一切的创造视为新生,把一切的毁灭视为崇高,把一切的承载视为美好。
  
  她挥了挥手,摇身一变。她到哪里去了?她到唐风里去了,先祖落下史书: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开启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蜃景。于是,先祖面对良辰美景,赞曰:向阳分千笑,迎风共一香。她在明月中,花溅泪中,一江春水不消停,落在飞卿的画屏金鹧鸪里,胡乐燕歌中端庄而神韵。
  
  她皱了皱眉,摇身一变。她又到哪里去了?她在宋雨中,变换了舞姿,在井水处,笑痴牙板,“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鞭在东坡的不齿,误入静安的《词话》,只因一曲《蝶恋花》传错《凤栖梧》,治学二重境界,非欧阳永叔,实则柳七,耆卿也。她在金戈铁马,射天狼、向北望,涉水三秋桂子,十里荷塘,羌笛杨柳声中富有情致而理趣。
  
  她那么善变,我觉得她一点也不简单了。她崇拜智者、勇者、仁者,仰望苍穹,俯瞰山川,聆听流水,脉动谷音。她是一个艺术家,孕育生命的迹象,诞生了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等。她喜欢煽情,滔滔不绝,也喜欢注射镇静剂,沉思不语。她的眼里装进了真、善、美,手里却对峙着另一个世界,一缕阳光,可以叫人瞻望,也可以叫人下跪。她就是这样,像个少女一样,又像个小伙子,那是亚当给夏娃的一根肋骨,从此有了生命,东方彩的女娲补天成了。她不简单,我喜欢她。
  
  我喜欢她,因为她可以像我指尖弹奏的音符一样,和一样,她就是精灵。她穿越、穿过距离,穿透指尖,成了会跳舞的精灵。我也会带着她跳舞,尽管步伐不是很优美,动作不是很协调,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喜欢她。我喜欢她,也会看其他人是怎么跳的。有人说她是取暖用的,所以握住了她的手;有人说她可以成全自己成为一个怎样的,所以爱上她;还有人认为她是传成筒,时代的呐喊声,形象的代言人。关于和她跳舞的事情,总是有动机的,有一定的动力,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出于某种需要而跳。因此,她被视为与文学有染,与的心,与孤独的情有关,还有一个结论:谁要是爱上她,等于爱上寂寞。她是一个诅咒,是一个魔术师。过去、现在、未来,还是继续有人爱上她。如果没有人爱她,那么世界会变得多么可怕。
  
  爱上她,和她跳舞吧!当然,跳舞之前一定要先读她,读她的好,读她的坏,然后拍拍自己脑袋,想好了就和她跳,一气呵成。当她跳完的时候,她是躺着的,也是站着的;她是睡醒了,也是睡着了;她是一体的,也是独立的。她是谁呢?哦,她叫,漫步舞曲,是指尖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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