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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曲、春天和给你的文章

  

      两年前的春天,我上午和你约了会,白天的缱绻未曾忘掉,晚间便去大醉了一场,被别人扛回来后,还摔碎了从苏州买的瓷杯。那次中酒后几乎就不敢多喝,嘚瑟也需分清场合,和北方人去喝酒,本身就是寻醉。

我常常说,我脑海里藏着的最美妙的画面总是关于少女的,或者之类的素材。当然,这不是与我人性的卑劣等什么词汇相关,事实上,我还是非常保守的中华青年——带有自由、民主意识的思想激进青年——同时也是会注定被壁碰来碰去的青年。不过请原谅吧,鲁迅先生都被请出教育界了,我们还能以何为战?

于是,我还需要低调。每逢春天,我需要更多的淡定以及“修养”,以确保自己不能丝毫落后。被那些泥淖弄的一身酸臭的身子需要经常洗洗,脑子里更要经常涤荡。人俗一张嘴,嘴中说话就见人家教了。于是我发誓:尽量少说脏话。

你问我现在在干什么?在这一样一个春天的夜里,独自一人,在无诗书和昏黄蜡烛陪伴的房间里,形单影只。貌似只有爱伦坡笔下的“厄榭府的崩塌”中的意境:一个阴沉、昏暗、岑寂的日子,乌云低垂,厚重地笼罩着大地。整整一天,我孤零零地骑着马,驰过乡间一片无比萧索的旷野。暮四合之际,令人忧伤的厄榭府终于遥遥在望。这么某刻的想法忽然闪过,就像一朵骤然无息盛开的昙花,分秒过后,就似乎永远难以寻觅。

事实上,我会说么,其实我在明亮的灯光下,悠然在听“海上钢琴曲”中的1900弹奏的杰克小调——大师Ennio Morricone曲子—— 1900在波涛汹涌下恣意纵横的弹奏惊世骇俗之曲;以及1900在船舱中凝神观望圆窗外少女痴盼的音乐——被我连续喜欢几年都未曾厌倦的音乐。

我还会为自己沏上一杯茶——既然是放松,那么便要纵情享受于无止境的惬意中。把手机掷出视野以外的地方。至少这一刻不会再感到世俗的喧嚣。

接下来,我又打开了另一首绵绵不绝的曲子,这是天堂电影院中念旧的曲子,耳边晃过的音符和骑车在油漆路飞逝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车速越快,感觉越逼真。一个是,一个是。这两个元素只有在一种媒介下才能令人悄然心动,那便是任何一个能静心去思考的人类。这是在城市喧嚣下,在醉酒大笑下,在同事调侃下,在纸醉金迷下,在风情旖旎时都无法触及的境界。

获知这一感觉,便是你在指尖感觉到了它在流动。

没错,我们没有老,可是无疑,再去看我们足下的泥土时,或者是看那天边的云彩时,它会告诉你,有些东西,你是拿时间来换的。就像是爱人的欢心,得到它时令人欣喜无限,失去它时令人无穷悲伤。无论是如何欢喜和悲伤,若干年后我们都会淡忘,可是,当时仍是无法释怀。

能够让你来激起当日或喜或悲的感觉的,只有回忆了。这时天堂电影院的曲子缓缓闭幕。我眼眶间浮动的泪水来回逡巡,终于未落下来。

如果你仅仅以为我经常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显然,这样直接辜负了春天肆意招展的气息,芬芳的、妖艳的、迷人的、五彩的、各种让人沉醉的气息,这种感觉无疑如钢琴曲中轻快明媚地节奏:音律如水一般倾泻着,钢琴家的纤纤细手承载着无穷无尽的能量,那种能量能使一切美的东西锦上添花,能使一切不快骤然消失。

便如今天,我在暮春的夕阳下,骑车快速从笔直的油漆路上略过,眼旁的余光里,是飞快逝去的美景,我向所有人宣称这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美景。不错,那就是春天的美景,虽然是夕阳,但是很可贵,在江南一旦碰到无雨的天气,我都是欣喜万分。

毫无疑问,在最值得留恋、最渴望的万千中感觉中,醉倒在春光明媚的花丛中可谓是最容易的一种。能思考的人几乎都不会否认,美感层出不穷。融合了年轻与苍老的边界线,在此时,一切都是含混而模糊的。如同缓缓的华尔兹,谁能说出在哪里终结、又在哪里开始?某种看不见的感光机能被一次次冲开,开动那些神奇欢愉的小齿轮,开动那些具有魔力的大飞轮,在此期间,灵魂寄于何处?

不要矫情了,快回来与我一起折枝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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