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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的故事

  

  捻一寸相思,折一缕霜之寒菊,凭月遥看那远赴他乡的伊人,可否会在那花开的季节归来,怜那一地的落花,不见故国倾城里的容颜//残阳题记
  
  如水一般的女子,如花一样的季节,她喜欢他正如他喜欢她一样,然而最终她却成了别人的新娘,她转身的瞬间,他并没有落泪,只是把一连串的祝福绑在那爽朗的笑声里在风中。她的说:嫁个有钱人,以后的会有保障,而她,又是父母膝下唯一的乖女儿。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他早早的就辍了学。她呢,则在父母铺垫好的小路上一路顺风顺水,高中毕业顺利的考上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大学任教,还兼职一家国企的副经理,更重要的是父母千挑万选为她寻到了一桩门当户对,真个是得意啊。
  
  然而好景不长,她的公公一场重病之后撒手人寰,一大家子的产业落在了那公子哥的手里,由于经营无方,很快就出现了危机,她不能眼看着丈夫就这么倒下,辞掉了经理的工作,又从亲戚父母那里筹集了一大批资金,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使丈夫那个濒临倒闭的买卖又起死回生了,就在一家人为之庆贺的时候,她的郎君却与自己的会计恩浓起来了,她很快就发现了,但此时的她却已有了他的骨肉,她不想眼看着自己一手拯救起来的买卖再次毁在丈夫的手里,也不想让自己的父母为此感到尴尬,所以多次对他进行劝说,表面上应承着背地里却还是我行我素,她实在忍受不了了,终于有一天走到了婚姻的尽头,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在父母面前也没有一丝的怨言,看到这一切,添了白发的老父亲落泪了,病倒了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日子还要照常过,不久她又回到了那家国企兼任副经理,单位为了照顾她两头跑,给她配了一辆轿车,她不想给司机添太多的麻烦,就报名一家驾校准备自己考个驾照,又请了一名保姆在家照顾母亲和女儿,所以有时候她就一个人驾着车学校公司两头跑。
  
  说来也巧,这一天她驾着车从单位出来路过一条街道去办事,开进了那条胡同,一辆装玻璃的货车挡住了去路,她试着从边上挤过去不成,倒回去又很远况且她知道自己的手法有限,等吧又怕耽误,就在那不住的鸣笛,装卸工人根本也不理会这些,气的她拿起包下了车走过去气呼呼地问道:谁的车啊,怎么把路都挡死了?这时从商店屋里跑出来一个人:哎,是我的,马上就完---话还没说完,愣在那儿了“你...”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名字一下子就喊了出来,他还愣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她却走了上去拉着他的衣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这、这还是那个曾经泡在一起写作业的小丫头片子吗?这还是那个粘着他让他帮着写作文的小姑娘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隔这么多年的意外邂逅,使他们都有些猝不及防,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
  
  她总给他打电话,无外乎就是问候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谈话间不免夹杂着一丝的忧伤,他听得出来,却没有问那么多,他知道已经过去的了,时间积淀下来的只剩下手心里的那份友情了,知道的太多,只能带给彼此那份缺憾,不如就权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也是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傍晚,只不过那场来得比较早一些,淅淅沥沥的落下,粘在人们的脚下,依依不舍的化去。突然电话响起来,那头是她低沉的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你那里下雪了吗?”他回答道:“下了,不大”“你在哪里”“路上”“你能过来吗?我今天好想跟你说会话”“太远了,我们还是电话里说吧”嘟嘟嘟,他知道那面已经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以后,电话又响了,他接过电话只听到对方传来一个苍老的急促声音“小青刚才下班回来的路上出车祸了,被送医院了,我看了她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是打给你的,她跟你说什么了吗?”“阿姨,你别急,她没说什么啊,怎么撞得,严重么???”“我就是想知道小青说了什么,她最近不太好,哦没事了,我马上到医院”“你别急,我马上过去”就这样,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他想都没想。
  
  到了矿务局医院,他掏出电话打过去“阿姨,我到了,在医院楼下”“哦你这么快啊,医生说她没事了,回家养养就好,这不刚回来”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买点东西过去吧,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电话里阿姨只是嘱咐他别走远,让保姆过去接他。
  
  买好了东西刚坐回车里,一辆现代轿车就径直开了过来,嘎的一声停下,走下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他急忙下车搀住她:“小心点,你怎么自己跑下来了,碰哪儿了,我看看?”她忍不住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不过不用这种办法也请不来你,我哪儿也没碰”说罢扬了扬手狡黠的笑着。他这个气恼啊,可又发泄不出来“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哎...别,来了就由不得你了,再说我妈都知道你来了,这么多年没见你好意思走吗?”
  
  他跟着她七拐八转的走到一家西点店,她说她饿了想吃点东西,他没吱声跟在后面,进了一座包厢,里面很洋气,他从来没进到过这种地方,显得有些拘束,她点了几盘西点,要了两杯热茶,挨着他坐下,他往旁边挪了挪椅子,她又跟了过去“你就那么不愿跟我在一起啊,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讨厌吗?”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了,搞得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此时好像委屈都是她了,过了一会她擦了擦眼睛问他“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啊?你长没长心啊?”说着扶着他的肩膀又哽咽了起来“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我没问你,是怕你...”
  
  ......
  
  她把这些年的苦衷全都倒了出来,好像轻松了许多,她说她不敢跟妈妈说,怕年迈的妈妈上火,又不能跟别人说,怕别人,只能憋在肚子里,她说她快要憋疯了,他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要送她回家,她不肯,说这个时候妈妈都睡了,不想吵到她,想和他在坐一会。
  
  她坐在他的身边,仰着脸问他:我们能再继续吗?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我...。沉默片刻他回答道: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不富裕,但也很开心,你能懂我吗?
  
  过了一阵,她张开嘴指着里面说:我上火了,里面起了很多水泡,你看看,他刚探过头去,她冷不防地一下抱过去,两片火热的湿唇堵住了他的嘴,屋里顿时一阵寂静,这是他想要的,不过是十几年前想要的,此时却显得自己好像被人给施舍了一下,那种滋味,涩涩的,有些酸楚,俩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有了十几分钟,他轻轻地推开她,她却依偎在他的怀里“既然到不了一起,那就让我做你的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嫁了,我只想让你每星期到我这里住一天,就一天”他憨憨的傻笑着,笑的她有些慌张,以至于死死地撰着他的手。
  
  那一夜,他带着深深的负罪感,鬼使神差般的与她缠绵在了一起,在橘黄的灯光下,她深情地注视着那个压在她上面的,他紧闭着双眼,任由那汩汩的香汗直扑面颊,留声机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陈百强的那首“偏偏喜欢你”。那个夜晚,一个带着满足感、一个带着负罪感,藏在了黎明前黑暗里,随着清晨的一缕阳光,他感觉到自己在急速的降温,如至冰点,头脑也越发显得清醒。
  
  而后的日子,便如你所想像的一样,每一次激情过后他都会痛骂自己,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可又无法摊牌,只好远赴他乡,说是发展不如说是一种逃避。
  
  找不到他的那段日子,她又一次的陷入了迷茫,不过这次她很理智,只是仍然一个人过着
  
  就在前几天,他无意间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里面多了一封未读的邮件:亲爱的,请允许我最后叫你一次,虽然我们没能走到一起,但我把自己已经给了你,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我承认我很自私且任性,但我会永远记得你,我找人了,他是上海的,我辞了工作,准备跟他过去,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会想你的,真的,祝你和你的她安康......
  
  他呆呆的坐了半晌,感觉眼眶涩涩的,却流不下一滴泪水,穿过荧屏的后面,仿佛看见两个聚精会神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小学生,时而嬉笑着、时而打闹着
  
  时已深夜,望一窗红月,续一笺无眠的诗歌,那漂泊在夜半的客船,可曾停泊枫桥栖歇,片片残红落,雨停雪片飞,执一份杨柳筑梦,待来年,可否解得流年逝水...
  
  伊人东南飞,微凉旧梦独徘徊,涛涛苏河水,可曾颂唱一曲爱歌,时过境迁,花依旧,水续流,人远去,梦,时断时续,在过往的流年里
  
  2014深秋.新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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