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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题记:人们总是喜欢的结局,却往往逃避故事真相的实质。
  
  人的一生中,最美的一段光鲜年华,被人们冠名为。它象春天那样秀拔,生机盎然,气象万千。事实上,青春是年华中最大的一笔巨债与惩罚,它总是与“情”纠缠不清,几乎大半被一个叫做“爱”的人浪费掉了。当你无意肆意支取时,她变本加利的折磨总会无期限地让你长久地遗憾和痛楚。
  
  不得不说,青春中最为壮丽的一段风景名曰:,什么是爱情?是灿若烟花,美若翩鸿,恒如永远?是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是梯横画阁斜月帘栊,是灯火阑珊的望断还是执手相看的徘徊?说起它似乎总是与缠绵悱恻,爱恨情仇,难舍难分有着必然的缠绕。其实整个过程归结起来不过是一朵花的鲜度,一个拥抱的温度,一个香吻的密度,一张床的高度。岂知多少“幽欢佳会,聚散难期”。这个世界你最爱的人永远是你自己。爱与被爱都只是当时“不同寻常”,雾里看花,花非花的感觉罢了。
  
  某一天,情转淡,意渐凉,当初围在身边的好意一应暗然失,你很想花有限的生命极力去寻找去支撑去延迟期限,却已是良辰美景虚设,人面桃花无处,物是人非有泪难言,余下一杯不堪寂寥的苦涩依旧如逝水东流。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一切往事都存梦中。”
  
  悠游于,不得不重视的两大命题:聚与散,生与死。这是任谁也挣脱不掉的终极宿命。从出生起,这对孪生姐妹就已注定成为我们旅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在它们的面前我们还未曾熟络与适应,却无法将之拒之千里之外。冥冥中他们主宰着生命的悲喜,有着:“呼之即来,挥之而去”的至高权力。
  
  聚,是偶然,很多的时候给我们的只是一种温暖的意向。对于温暖,我们总想试图去碰,想要全身而入。一旦被它灌得酩酊大醉,头晕目眩时,却已是纷乱缠身。山一程,水一程终有一天你会赤身裸体站在它的面前任由它严刑拷打,至死还不肯承认是由于自己的贪心。
  
  散是必然,说到散,不免让人有几份怀旧的。“等闲离别易销魂”那十里长堤,烟柳画桥,春水涛涛,染湿着落花风雨的顾盼。心事涟漪,一场消黯几近催痛了所有的存在。
  
  走着走着就散了,说着说着就没了,忆着忆着就失了,笑着哭着就完了。这些其实不都是散的无奈,最无奈的是你的心从此走远。
  
  人走茶凉,散如缥缈鸿影,去留无痕。这也不是散的终结。散,不是长久的离开也不是永远的离去,它只是下一站聚的首发。有了散,我们才有可能有更多的更好的下一次。诸如下一刻的重逢,下一时的回头,下一年的相守。
  
  谈及生,总是叫人兴奋让人温暖。生给人无尽的希望和活力。它是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雄壮之美。它是一种对死毫无惧怕毫无妥协的胆识和坚韧应对。
  
  可是你可知从生开始的第一天起,活生生的生命便一步步向着死靠近。死是苍茫的远方,死是沉重的枷锁,死是绝望的悲伤,死是消失的无助。这一路我们总在奔跑总在抵抗死之来临,无法逃脱不能主宰,万劫不复,欲罢不能......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每念及此句,总有一种彻骨的寒意与伤痛遍及全身。死于生,经常被而年少的生者所回避所忽视所省略。我们无法感知无法预料死的绝对袭击,亲朋好友的意外离开,生命瞬间消失的折磨总让我们魂不守舍,肝肠寸断,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去了一个最为悲伤的地方,而我们再也不能遇到,再也无法与其共处。
  
  当个体的消逝与对生命的憧憬发生冲突时,我们陷入混沌之中,于是拼了命也想揭秘生存的最终意义与价值是什么?而最终参透的真相便是毫无意义的“空”字在辽阔无涯的宇宙中回响。
  
  生命的来龙去脉行经了的全盘过程。如何生活,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每个人无法回避的问题。
  
  丰子恺把人生的过程归纳为三重境界即所谓的“三层楼”,第一层:物质生活,第二层:精神生活,第三层:灵魂生活。三种生活并非循序渐进,依次而递,平凡的人,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一种自愿的选择,无关生命的质量与优劣,无关人格的崇高与层次级别。
  
  这三层楼生活的点滴体验与经历便塑造和艺术了生命的整个过程。过程的彩排无非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美梦。想起时很美,触之难及。梦是现实的倒影与陪衬,戏里戏外,个中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惟有最投入的演者最为清楚。
  
  这世界没有任何一种生命能长盛不衰,纵人有擎天之力,功高盖世,富可敌国面对大自然的兴亡终无能为力。
  
  当年岁渐晚,适应了自然,看惯了兴衰,融合了残缺,弹指一挥,生命至此收笔。这时的死亡便成为了生命中最辉煌最寂寥最长久的一种沉默。这种沉默是对宇宙最强烈最悲壮最简洁而又是最为深刻的无声告别。但它并非是一种恒定的完结,作为一种自然的转换,它继续维护着别的生命的再生。离开,原本是人生的常态,聚与散,生与死都只是生命对自然的一种外在的表现方式,是一种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尊重与热爱,一种生命对另一种生命的付出与回馈。那么完美的牺牲就是生命完成的必然注释。
  
  看穿了,生与死不过是一段抛物线的距离,一种蛋白质的转换过程。
  
  人,莫不如尘芥,无来无往,无颜无色,无迹无踪,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所有原本的存在当与你无关。多少英雄红粉泪,不过荒丘一处坟。
  
  看淡聚散,看透生死,随缘,一切随心的启萌与消寂,人自然不会在“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的面前茫然无措。
  
  花很香,树很绿,死作为一种沉寂状态,最终,不得不随一处蛙鸣,伴一抔泥土,沉一处清香,进入下一个轮回,安然入睡。这正如顾城在《墓床》中所言:“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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