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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黑人潜水兵

  卡尔·卡拉布尔是美国黑人。16岁时,他成为一名海军士兵。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潜水员,得到勋章。然而,等待卡尔的却是轻视和排斥。
  
  当时,黑人海军只有三条路可走:当厨子或勤务兵,或者卷铺盖回家。一周内,除了周五可以下海游泳,其余时间,只能在厨房干活。炎热的天气里,白人士兵们如一条条快活的鲸鱼,尽情地在海里练习游泳,卡尔只能透过厨房的窗户,满头大汗地欣赏。
  
  有一次,卡尔终于扔下手里的铲勺,跑上甲板,跳入海里。他游泳的速度,比最优秀的白人士兵快了两分钟。然而,卡尔没有赢得掌声和表扬,还被罚三天禁闭。当教官要他写检讨时,卡尔坚定地说:“不。我要当一名真正的潜水员。”教官耸耸肩说:“厨子,别做梦啦。美国的潜水员,迄今为止,没有一个黑人。”
  
  卡尔写了几千封申请书,要求去新泽西州的潜水员学校,而不是待在厨房。他的执着感动了教官。教官以私人名义,写了一封推荐信,恳请那里的校长接纳这个优秀的黑人士兵。可是,有着严重种族歧视的校长,表面上收下了卡尔,私下里却打定主意:不让卡尔当上潜水员。
  
  第一次理论考试,只上过七年级的卡尔考了37分。校长警告他说,下次再不及格,开除。周末,士兵们通常会开车去镇上喝酒、狂欢,卡尔却以打扫卫生作为交换条件,请求图书馆管理员允许他48小时待在这里自习。第二次考试,卡尔得了94分。
  
  潜水课上,白人士兵潜水的时间是3分钟,校长故意将卡尔的时间延长,并戏谑地说:“黑小子若能活着上来,我的头发就要白了。”结果,卡尔在海水里潜了五分钟,安然无恙。
  
  毕业考试那天,冬日的海面冷风嗖嗖。校长告诉士兵们,潜到30HD米以下的海底后,将给他们沉入一个工具包,士兵们必须组装好包里的零件,送上甲板后,才能拿到毕业证书。
  
  别的士兵3分钟之内就顺利完成任务,被拉上甲板。可是,卡尔的工具包,被刻意用利刀割破后,扔进海里。那些小阀门、小零件、小螺丝,天女散花般散落在黑暗幽深的海底,卡尔必须将它们一个一个从沙子、淤泥里找出来才能安装。天渐渐黑了,卡尔依旧待在冰冷的海底。九个半小时后,卡尔向海面发出讯号,他终于组装好零件。
  
  被拉上甲板的卡尔虚弱不堪,冻得瑟瑟发抖,但他顽强地完成了任务,校长不得不给他颁发潜水员毕业证书。卡尔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黑人潜水员。不久,他又被授予二级军士长军衔。9年后,表现极其出色的卡尔成为一级军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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