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对稿】十八路诸侯111:史上级别最高的撕逼大战,李傕劫持皇帝、郭汜扣押公卿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自从192年九月攻入长安之后,几个人联合专政,相安无事了两年多,到195年的二月开始,相互之间的矛盾开始爆发。先是因为猜忌,李傕杀死了樊稠;之后,李傕、郭汜又是因为猜忌,相互之间大打出手。
今天的我们很熟悉“撕逼”一词的,可撕逼这事不是我们现代人的专利,古人一样会撕,而且撕逼起来,闹得动静不一定比我们今天小,虽然我们今天有的互联网、电子媒体这些工具古代都没有,不过古人一样有自己的优势。
图1、李傕杀死樊稠(《犯长安》)
话不多说,我们就看一下李傕、郭汜这场空前绝后的撕逼大战。都是掌权的军人,互相之间有了猜忌,要调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其实在李傕杀死樊稠之后,李傕和郭汜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于是两边就带着各自的人马开始互掐。
只有十四五岁的刘协眼看两位专权的将军带兵掐了起来,也不能不管,于是就派尚书、侍中前去调和。可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把自己卷了进来。和郭汜一边的杨定,劝说郭汜不如先把皇帝控制起来,有皇帝在手上,主动权就在咱们手上了。郭汜一听挺好,就准备按计行事。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被李傕知道了,于是李傕先下手为强,让自己的侄子李暹带着几千兵丁先把皇宫包围了,然后派了三辆车,劫持皇帝去了李傕的府邸。
图2、郭汜准备进攻李傕(《犯长安》)
杨修的父亲、太尉杨彪一看这成什么体统,李傕你们这帮人玩得太过分了,连董卓都不敢这么干。于是,杨彪就和负责执行的李暹讲起了道理。杨彪说:“自古以来那有帝王住在臣子家的道理!你们做事最少要合天下人的心意的吧?你们现在做这样的事,成何体统?”可李暹那管的了这些,只简单的说:“将军计定矣。”我叔叔定的事,我只管执行,什么大道理别和我讲。
于是,刘协只能坐上了李傕派来的车子。刘协坐一辆、刘协的伏皇后坐一辆,贾诩、左亮坐一辆,其他所有的人包括太尉杨彪都只能步行跟着。等皇帝一被送走,李暹带着兵丁想这一趟总不能白来吧,于是就一哄而上进到皇宫里,抢劫财物、争夺宫女。抢完了之后,又一把大火将皇宫、官署全部烧了。董卓凉州军团战斗力在当时确实可以,可就是军纪太差,之前劫掠民间,如今公然抢到皇宫里来了。这样军队,亦军亦匪,能猖狂一时,可注定成不了大事。不过对于自己属下这种行径,董卓在位的时候都管不了,就更别说李傕了。是这帮人成就了董卓、李傕,而不是反过来。
图3、李傕劫持皇帝(《犯长安》)
皇帝刘协已经到了李傕手上,自然只能听从李傕摆布。刘协依照李傕的安排,将朝廷的重要的公卿大臣全派出到郭汜那边,让他们劝说郭汜和李傕和解。可郭汜那里会听,不但不听,反而顺手将所有拍过来的公卿全部扣留了下来,被郭汜扣押的公卿大臣有太尉杨彪、司空张喜、尚书王隆、光禄勋刘渊、卫尉士孙瑞、太仆韩融、廷尉宣璠、大鸿胪荣郃、大司农朱俊、将作大匠梁邵、屯骑校尉姜宣等,三公之中的两位、九卿中一大半全被郭汜当做了和李傕对垒的人质。
图4、纵火烧皇宫(《犯长安》)
刚烈的朱俊被郭汜扣押之后,一气之下,愤懑而死。朱俊这位平定黄巾、黑山贼所向披靡的名将就这样屈辱的死了。想当初,徐州刺史陶谦、北海相孔融他们拥立朱俊,希望以他为首讨伐李傕他们。可朱俊却毅然决然的接受李傕等人的征召,前往长安。当时他可能已经有赴死的决心,可最后在这么一场闹剧中去世,真是让人唏嘘。
图5、朱俊
这时候,一直敢于仗义执言的太尉杨彪,继续劝郭汜:“将军你达人间事,是懂人情知事故的,怎么能君臣相争,一个人劫持天子,一个人扣押公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行事呢?”听杨彪这样说,郭汜怒发冲冠,拔刀就要砍杨彪。杨彪也是激动,仰着脖子就迎上去说:“你们这样不把国家放在眼中,难道我还会求生?”周围的人一看这样,急忙上来劝阻,郭汜才没有动手。
图6、杨彪责问郭汜(《犯长安》)
可是杨彪可以不杀,李傕那边不可以不打。郭汜勾结李傕的部下张苞,内外合谋在夜里偷袭李傕,几乎要得手,箭射都射到了皇帝刘协的帘帷中,甚至射穿了李傕的耳朵。这时候张苞在李傕的营帐中放火,还好火没很快烧起来,如果烧起来,刘协、李傕可能都要葬身火海了。这时,李傕的援兵以前是白波军将领的杨奉带兵赶到,郭汜这才带兵退走,张苞也跟着郭汜而去。
图7、李傕营寨被劫(《犯长安》)
在郭汜等人退去之后,担惊受怕的李傕将皇帝刘协迁到了北坞,只让伏皇后、宋贵人等跟着,而校尉带兵把守着城门,就这样皇帝就像真的像囚犯一样,被关了起来,和群臣完全断绝了联系。就是这样,李傕还不放心,生怕手上的皇帝被郭汜抢了去,准备将刘协挪到自己认为更安全保险的池阳黄白城(今陕西咸阳东北三原县城东北十五)去。一看要把皇帝弄到这么远的地方,留在李傕这边的群臣惶恐,三公中唯一留在皇帝身边的司徒赵温劝了半天,李傕才算作罢。
这样的撕逼大战,撕的将皇帝、群臣都当做人质的撕逼大战,你见过吗?这样的事,古今中外,撕成这样的恐怕也是绝无仅有。
图8、被劫持的皇帝刘协(《犯长安》)
撕逼的经历,我们每个人可能或者见过、或者亲身体验过,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撕逼的双方,完全没有把周边的人、事当回事,更不将道理、大义、荣辱放在心上,而是全心全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对付对方上,使用各种手段、招数都对付对方。撕逼的双方,注意力都非常集中,甚至于着魔,只想着是不是能够压过对手一头,而完全不顾及所做的事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李傕、郭汜这对曾经的战友,就陷入到这样的撕逼旋涡之中。此时的他们所想的,只是怎么将对方消灭,其他的什么东汉朝廷、什么天地大义、什么皇帝威仪,全没有消灭对方重要。其他都别和我扯,我就是要弄死对方。皇帝可以圈禁起来,群臣可以扣做人质。
就在李傕、郭汜重要的撕逼之中,东汉朝廷的威仪彻被底丢的一干二净。同样是“挟天子以令天下”,有皇帝在手上的李傕、郭汜玩成这样,对比之后的曹操,你就会发现,格局真是有大小之分、政治水平是会天差地别的。此时的李傕,完全将皇帝当做了防身盾牌;而郭汜则完全把群臣当做了攻击的长矛。可这样的盾牌真的有效吗?这样的武器攻击对方真的管用吗?这场撕逼大战,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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